是知晓,这些伤看着重,却并没有伤到必死命门,他尚有一线生机。 就在日赞想着下一步如何脱战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你失算了,我是双刃刺客。” 他正想着,只觉得左胸一痛,一把黑色的匕首从身后绕了过来,直接插入了他的左胸口。 日赞想要逃开,可那刺客扎在他后背的匕首并没有拔出来,他像是一个人锁一般,环抱着他,将他牢牢的固定在了原地。 他的双目睁得大大的,段怡一把抽出了扎在日赞肩头的长枪,一个翻身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灰,冷冷地看了日赞一眼,“都说了三打一,同侵略者不必讲什么武德。” 随着谷雨手一松,日赞瞬间倒地不起,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旁“打铁的”一瞧大惊失色,他这么一分神,叫韦猛寻了纰漏,重锤锤了过去。 “打铁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大喊道,“大王!” 他的声音无比洪亮,含着悲愤!同陈忠原还有大金牙不同,他一直都是日赞心腹,是以一直在军中近身保护。他天生力气便比旁人大几分,从前祖祖辈辈都在军中做打铁匠。 是日赞发现了他,将他当做勇士对待,又寻了师父教导他。他方才从一个匠人的儿子,变成了一名将军。 “多谢你喊这一嗓子,吐蕃军方才发现主帅已死,瞅瞅他们逃命的样子,像不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难怪你先前一直不上来救主,原来是想对我投投名状啊!” 打铁的听着,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愤怒的提着大锤,朝着段怡这边猛的锤了过来,嘴中大骂着。 段怡余光一瞟,只见陈忠原已经护着多与上了船,不少吐蕃军战士亦是慌不择路,哪里还顾得作战,蜂拥着朝着船上冲去。 段怡勾了勾嘴角,提枪迎上了打铁的,她还有苏筠,韦猛三人经常互相对战,对于这种抡大锤的,那是再熟悉不过,轻松的就避开了来。 “现在,是四打一了。” 这世上能被她还有苏筠,韦猛,谷雨四人围攻还不死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生。 那打铁的一死,吐蕃大军彻底军心涣散,溃逃而去。 郑铎骑在马上,瞧着段家军们一个接一个,像是在陆地上待得太久,终于寻着了池塘的青蛙一般,一个个欢快的将敌人朝着河边赶去,心中不由得觉得荒诞无比。 不过他并不觉得意外,这种感觉,自从他入了段家军之后,时常便有了。 “哈哈,你爷爷我那可是浪里小白条,站在船上如履平地!” “小爷我那可是在水里头出生的,喝水长大的!” “就你们这些泥娃娃,也敢在你江猪子爷爷跟前下水!” 段家军将士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郑铎听着,终于明白了先前他问段怡,段怡何为不答,说他稍后便知晓了。 这便是段怡给出的答案。 为何她不按照兵书上说的,夜袭的时候等敌军入睡后突然袭击,而是要等着他们接到急报之后,再出兵。 因为她等的就是大渡河上的水战。 等的便是在江河边长大的段家军的“扬长避短”。 这一战,一直打到东方鱼肚泛白,金光打在大渡河上,风吹开浪,一重一重的,看上去像是在流动的金色龙鳞。 除了陈忠原同多与领着一群人杀出了重围,渡河而去。 几乎大部分的吐蕃军,都永远的被留在了这里。 郑铎朝着东面看去,段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