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珠:“我不习惯,你离我远点!” 姜笙言:“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景珍珠:“你放开我!” 姜笙言:“奶奶别嘴硬了,你跟小宥一样,喜欢口是心非,我知道的。” 景珍珠感觉姜笙言越来越像一块牛皮糖,怎么都甩不掉。 但是……多这么一个黏人的孙女,好像也不赖。 不像小宥那个混账崽子,只知道惹人生气。 幽静的庭院里,一老一少,比肩信步。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过往的一切苦痛终究会变成一粒粒微小的尘埃。 一阵清风吹过,便会随之消散。 扫去心上尘埃,鸟儿飞过,又会撒下新的种子。 来年,鲜花遍野,芳香扑鼻。 风格简约的两居室里。 应简和应妈妈的行李都搬过来安置好了。 “阿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告诉我。我妈让我好好安顿你们,要是有任何不满,她要扒我的皮。”陆纤对应妈妈说。 “谢谢。”应妈妈轻叹,“和轻芝上回见面已经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我原来不知道你们一家被迫离开故土,竟是我丈夫……不,应远堂的缘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歉意才好,还要麻烦你——” 陆纤:“阿姨别这么想,我妈还跟我说,如果不是您当红娘,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泥巴地里埋着呢。” “泥巴地?”应妈妈有些疑惑。 陆纤:“我妈小时候骗我说我是她从泥巴地里拔的小萝卜。” 过去那个年代,父母总是羞于告诉孩子生命是怎样孕育的。 以至于,那时候有垃圾桶里捡来的,买手机送的,在专门发小孩的地方排队领的……身世千奇百怪。 应妈妈哈哈大笑起来。 陆纤眨了眨眼睛,自己说的话很好笑吗? 应妈妈止住笑声,说:“你妈妈跟我不愧是好朋友,我们小简也是从萝卜地里拔来的,或许你们两个是从一个萝卜地里拔的。” 应简两边的唇角翘得老高,显然是被母亲的话愉悦到了。 “应该不是。”陆纤一脸正色,“我肯定是会把土地所有营养都吸走的那一棵最精贵的萝卜,其他萝卜活不了的。” “……” 这一本正经不要脸的功夫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应简没有跟陆纤纠缠这个话题,眉眼弯弯:“陆纤,谢谢你。” “跟你说了多少遍,叫阿姨。”陆纤板着脸,一副长辈的严肃模样。 应妈妈开起玩笑:“那我岂不是要叫小纤是妹妹了?” “这多不好意思。”陆纤头低了片刻,重新抬起来,“您可以这样叫。” “……” 应简心口堵着口气,对妈妈哼道:“妈,你别跟她一起瞎胡闹了,什么姐姐妹妹的!” 应妈妈点点头:“行行行,我不瞎胡闹,我去做饭。” 从应家那个笼子里逃出来,应妈妈有种尽情呼吸新鲜空气的畅快感。 昔日的丈夫或将被判以重刑,但她心里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波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