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槿看着他带着些孩子气的模样险些笑出了声,其实他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他爱干净,这两日又没沐浴,自己这么一说他也就信了,相比之下自己比他好不了多少。 可他方才明明抱着自己又啃又咬的,难道他就没闻出来有股怪味,真亏了他能下得去嘴! “你闹了这么久,还不赶紧回去沐浴!”水云槿催促着他,心里想着赶紧将这尊大神请走,她好安心泡个花瓣澡。 皇甫玹要真这么听话,那也不是他了,水云槿话音刚落,就见他手臂一扬,将水云槿打横抱起,走近木桶,“一起洗。” “才不要!”水云槿惊呼着一口拒绝,她是疯了才会跟他一起沐浴,那不是找虐吗! 果然皇甫玹闻言脚下顿住,看着他骤然暗沉的脸,苦逼的水云槿只得好言相劝,“我是说一桶水洗两个人谁都洗不干净,而且…一会儿难受的又是你,我怎么忍心呢!” 皇甫玹眸色如雾,忽明忽灭,抿着嘴角似乎在思考着水云槿的话,半晌,他眸色沉了沉,扬手将水云槿放在了木桶,自己向外面走去。 ------题外话------ 嘻嘻(捂脸) 第20章 醋了 水云槿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走掉,心中奇怪他这次怎么如此听话,不过他离开了也好,否则自己真的没办法放开,坐在水中将身上仅着的袍子脱掉扔了出去,匆匆洗了洗便穿上软袍走出了屏风。 走进内室,皇甫玹早己离开。 她将及腰的长发擦干,整个人如泄了力气似的瘫在了床上,这两日来的紧绷终于放松下来,几乎是刚沾了床,她整个人就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色沁人,重峦叠嶂,幽静的山谷份外静谧。 皇甫玹还是那一袭白衣似雪,清华的眉眼氤氲着水雾更是潋滟,显然是刚刚沐浴过,脚下不紧不慢径直进了内室,看着大床上凸起的身影,他眸色轻柔似水,在床边坐下,从薄被里拿出水云槿的手臂,在床头夜明珠的照耀下,手臂上洁白无瑕,连那两个针孔都消失不见,针毒竟然无药自解了! 他蹙眉看了半晌,终是不得其解,所幸她安然就好,脱了鞋子上床,将水云槿整个人抱在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水云槿被他抱在怀里,许是感觉了温暖,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沉沉地睡了去。 皇甫玹看着眉眼似淬了三月的柔风,能将人融化,那样的浓烈,那样的轻柔! 天色未明,熟睡中的皇甫玹拧着眉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怀里的人儿身上越来越烫,隔着衣料他都感觉在抱着一块火炭,烫得他霎时没了睡意,大手抚上水云槿的额头,果然很烫! 想来那一夜在那处小山谷浑身湿透,又被冷风吹着,来到谷里又费神了大半日,身体透支才病倒了。 皇甫玹起床,将她被角压好,快速出了房门,藏云谷虽藏身在深山之中,可这里该有的药材应有尽有,药房里分类归置着各类药材,倒是方便了很多。 朦胧的天色,一袭白衣穿梭在药房、膳房,从开方子到煎药亲力亲为,明明那样的尊华绝世,神祇一般的存在,此时正蹲在那里煮着汤药,一丝不苟,可尽管如此,依然是从容优雅,不紧不慢,丝毫不损他清华出尘的气质,反而增添了少许温润亲和的光华。 何管事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他诧异着也不敢上前,似乎怕惊扰了此刻认真严肃的男子! 熬好了药,皇甫玹又亲自端到内室,将那两个正准备上前来替他的小丫鬟打发,可谓是亲力亲为。 水云槿迷迷糊糊的,自然是不能好好喝药的,皇甫玹干脆直接扔了汤匙,扬头喝了一口慢慢渡到水云槿的口中,一碗药就这样一滴不剩地全喝了下去。 药喝下去,也不是立刻见了效果,所以水云槿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这中间皇甫玹又喂了两次药,自己又是嘴对嘴喂的,他在药中又加了些别的,似乎是想让水云槿好好睡上一觉,又从天黑睡到了天亮。 原本谷里的人都想着来拜见新主子,偏偏人病着,这让他们多少有些忧心。 翌日,阳光明媚,蓝天白云飞过,天空碧蓝如水,清幽的山谷郁郁葱葱,连着天空都比外面的更蓝更清澈,一望无际。 水云槿幽幽睁开眼睛,看着浅蓝色的帐幔,思绪慢慢回拢,水润的眸子清澈如溪,除了浑身无力外她只觉得神智清明,比之前两日更觉轻快了许多。 室内静静仅她一人,她慢慢起身,自己动手穿衣梳洗,脸上干干净净的,想来这两日应该只有皇甫玹陪在身边,想到那人的霸道,她笑了笑,动手在脸上抹着什么,又恢复到那个勉强算得上的清秀少年。 走出内室,站在院子里,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在身上格外轻柔,她伸展着四肢,片刻,她走出主院,慢悠悠地在山谷里走动。一路上无论是谷里的壮汉、妇孺、孩子都不像前两日那样拘谨,他们已经愿意很和善地向她打着招呼,一些孩子也会围着她嬉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