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斯独自来到费尔亚山脉的龙穴外,山脉顶端陡峭的悬崖被乌洛安雕刻成浮夸的雕塑,穴外是宽敞的露台,铺着价值不菲的地毯,其上还摆放着一个橡木躺椅,连椅子都打了蜡,光泽明亮,塞尔斯平时肯定就坐在这椅子上,品着白葡萄酒,远眺山脉下的密林,将绿意盎然的精灵之光尽收眼底。 但这儿闻起来一股恶心的铜臭味,令他难以忍受。但他必须得来,他等不到十天以后再见到她了,人鱼本就是信仰爱情的种族,若是让他和伴侣分离一天都令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日日夜夜都把她黏在尾巴上,为了心中所爱,甚至可以违背道德,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乌洛安从洞穴中缓缓走出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眼神冷若冰霜,他一身黑色长袍,正好与他幽暗重瞳相称。 阿林斯极尽所能向他展示友好灿烂的笑容,仿佛期望获得他的首肯:“乌洛安,早上好。” “阿林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乌洛安站在阴影下淡漠的看着他,对他的厌恶不言而喻。 阿林斯习惯了他的目光,仍是语气柔和的问道:“塞尔斯在里面吗?我想见见她,罗伊生病了。” 乌洛安扬起一抹冷笑:“罗伊这个月怕是病了十几次吧,一个神竟如此脆弱,只怕他是活不到成年。” 阿林斯沉下脸,略显不悦,咬字清晰的说道:“罗伊是体弱,但你不能这样诅咒我的儿子,就算你再怨恨我,他也是塞尔斯的儿子。” “我不过说句实话罢了。”乌洛安淡淡的丢下一句,眉梢上挑,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谁知道这又是不是你骗人的把戏呢?” 阿林斯深吸一口气,对他的冷嘲热讽不闻不问,平复自己的烦躁的情绪:“乌洛安你就让我见一见她吧,罗伊念了她一晚上,他实在很想自己的母亲。” 乌洛安冷冷的看着他,与他四目相接,阴冷残忍的目光仿若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阿林斯,按照咱们五个人签署的协议,还轮不到她陪你,我也不允许你再以罗伊为借口无耻的纠缠塞尔斯,不然我就杀了那个小混蛋。” 阿林斯发出鄙夷的微笑:“不,你不会的,只要你敢杀了他,塞尔斯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甚至是你们的孩子,你赌不起。” “阿林斯,她又不是水,没了她你照样可以正常呼吸,何必用罗伊为借口。你把她骗过去的次数还少吗?”乌洛安嗤笑一声,目光中流露出轻蔑不屑。 “我爱她,她对我比水还重要,只要为了和她在一起,把她骗走并不会让我有负罪感,更何况我今天来并不是想打扰你们的相处,真的只是想让她去看看罗伊,我发誓太阳落山之前我会把她还给你的。”阿林斯睁着祖母绿的眼眸,眸底的色彩宛如贪婪女妖的魅惑,他凝视着幽暗的洞口,渴望他心爱的女人能够从里面走出来。 只要她肯出来,他就有办法把她从乌洛安的身边抢走。 就是那一瞬间,乌洛安就来到了他的面前,手指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狠狠的抵在了石壁上,他被迫迎上他冷漠逼视的目光,重瞳幽暗冰冷,宛如水晶反射出他狼狈的模样。 乌洛安内心的怒火剧烈的燃烧着,五指尖锐的指甲刺破他的肌肤,鲜血顺着伤口一直流进衣袍里,他低低怒吼道:“阿林斯,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你就像个低贱的婊子,甚至用金子祈求她看你一眼,我告诉你,我可不会向瑟兰因那般宽容你,收起你深情虚伪的外表,真令我恶心。” “乌洛安,你总是这么冲动,你在害怕吗?怕她会跟我离开?”阿林斯任由他的利爪撕破他的喉咙,多年来潜藏在心灵深处的重重积怨因再次嫉妒而爆发,人鱼这一辈子只会对自己的伴侣献上忠诚无二的痴心,可塞尔斯却有五个该死的男人,他被迫与他们分享自己的伴侣,还得毫无怨言的接受这一切。 他憎恨着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位置被人夺走,只要他活着,他就要想尽法子把这些男人全都赶走。 “你还是这么自欺欺人,塞尔斯只是玩玩你罢了,一直都是,连第一次想方设法接近你都是为了解开伊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