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把自己置于致命的危险中,他无数次可能成为孙定义,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去害人。” 宫应弦艰难地说:“任燚,我明白你对你父亲的信任,这也是我不想告诉你的原因,但是太多证据都……都指向第一个进入火场的人。门锁,起火点,现场情况,第一个进入火场的人的证词直接影响了调查结果。” 听着这一段理智而冷酷的分析,任燚只觉心如死灰。他无法想象,在他和宫应弦亲近的这些日子里,宫应弦在偷偷筹划着如何利用他的父亲,甚至怀疑他父亲——他的英雄消防员父亲——是纵火犯。 任燚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父亲的?从一开始?” 宫应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你是为了这个才接近我的吗?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我做朋友的吗?” 宫应弦猛地抬头:“不是!我以前不知道你们是父子关系!” 任燚看着宫应弦,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这个人了,此时说出来的每一个字,也都变得不可信,他摇了摇头:“不,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的,这又不难查,半个消防系统的人都知道任向荣是我父亲。” “我真的不知道!”宫应弦急得双目赤红,“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开始调查救援人员。” 任燚突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算以前不知道,那你知道以后呢?你怀疑我是害死你全家的凶手的儿子,你是怎么看我的?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我睡的?啊?你是不是觉得挺得意的,把我从里到外都利用得彻底?!”他越说越是绝望,他把俩人自相遇至今的所有都回忆了一遍,那些他自以为甜蜜的过往全都变味儿了,全变了。 宫应弦低吼道:“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利用你!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你都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和你父亲放在一起看待。” 任燚强忍着眼泪,背过了身去:“你走吧。” “我道歉。”宫应弦看着任燚冷硬的背影,彻底慌了,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大声叫嚣着,不要这么对他,他受不了任燚这么对他,那个总是对他温柔宽容的人,不能这么对他,“对不起……”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走。”任燚闭上了眼睛。 “任燚……” “走!”任燚吼道。 宫应弦眼圈赤红,泫然欲泣,他伤心地咬住了下唇,转身摔门走了。 眼泪顺着任燚的面颊流了下来。 他的心上人,不是那样的人,那个虽然任性但骨子里温柔的人,不会这样对他,不会在他刚刚失去战友的时候,又在他心上捅刀子。 可是,那是谁呢。 他是否真的认识他爱的人? 第六卷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