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竞拍会,看来朱家是下了血本啊,瞧瞧这茶具都是玉壶啊。” “也不知那正位坐的是平城哪位爷,还能得到朱家座上宾的待遇。” “嘘,可别被旁的人听了去,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杀了躺在巷子里,尸体都没人捡了。” 听了这话,齐璨认可地点了点头,可不是嘛,陆明笙这大少爷可就是杀人都不带犹豫的,她低头翻了翻手中的竞拍品册子。 记忆力托系统和做过的任务的福,多看几遍里面的内容也背下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那压轴的水墨旗袍,不是自己负责介绍的藏品。 “孙小姐,今夜就麻烦您了。”一位着墨色长衫的竞拍会经理走到了齐璨身边,给她鞠了个躬。 齐璨含笑点了点头“我还得感谢你们的赏识。” 厅堂里的香炉被点了,袅袅白色的烟升起,染开一阵安神的檀香味来。 伴随着翠玉珠帘敲击的脆响,帘子后头走出来一位女郎。 大厅中本来还在商议竞拍品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赤红色缀晶钻的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有节奏感的敲击声也敲打在场的每个人心尖上。 一位身姿婀娜的旗袍美人足尖轻点在台阶上,慢悠悠地走到了竞拍台子上。 她懒洋洋地倚靠在了竞拍台的扶手上,俏生生的嗓音犹如情人的绵柔耳语,尾音带着南城女子的调子,不自觉地上扬,好似柔软的小勾子,扫过人的心头“今夜可真是贵客坐满堂呀。” 织工细密的轻纱披帛轻轻拢于齐璨的双肘之间,如同满月夜里的柔和月光,藕色白皙的手臂在这云层间若隐若现,挠得人心痒痒。 微卷的头发,精致艳丽的妆容,再加上齐璨说话看向宾客席间时那朦胧的眼神,一颦一笑间让看到的人儿都魂不守舍,浑身都散发着如猫咪般慵懒的女人韵味。 齐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敲了敲搭在台子上的铜制烟斗,眼泛秋波地仿佛望向了二楼的正位宾客室“姝宁在此诚心预祝各位先生,都能在此次竞拍会上得到心仪的藏品。” 穿着青花瓷旗袍的礼仪女郎端上来第一件竞拍品,是一件紫砂嵌玉壶,嵌的玉是白玉花瓣,一看就知道雕刻的工艺不凡,每片玉花瓣精雕细琢,栩栩如生。 齐璨小心仔细地隔着锦帕端起这只紫砂壶,柔声说道“这白玉紫砂壶,是和观年间刘之染先生所做,白玉花造型精巧细致,紫砂选用的细腻,通体流畅。” 她动作轻柔地把紫砂壶放回银质托盘中,红唇微勾“不知在座的可否心水这件宝贝。” 俏生生的话语声刚落地,宾客席位间就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有的嫌年份太短,有的嫌做工不够大气,有些像女儿家的摆件。 最后这件藏品被一家夫人以两百银元的价格拍下了,不高但也不低了。 那夫人拿到了自己心仪的紫砂白玉壶,风情尚可窥见几分的脸上的喜爱之色,十分显眼。 经了齐璨手里竞拍出去的藏品约莫六七件,数量不多,但都是精品。 娓娓道来各类藏品的年份,质地和价值,说得齐璨结束之后到了后台是口干舌燥。 对所有竞拍品都兴致缺缺的陆明笙拎起肘边的翠玉壶,斟了两杯毛尖茶,看到那抹身影消失在珠帘后。 陆明笙放下了手中的茶壶,玉壶和乌木桌面相碰,发出一点响动。 一直竖着耳朵等待陆明笙吩咐的朱管家回过头看,见陆明笙朝自己摆了摆手,撩开帘子进去等他发话。 “去领孙小姐过来。”陆明笙脸上又出现了对外人常有的,那种浅淡疏离,却一看就令人心生亲近之感的柔和笑容,可明明墨染黢黑的瞳仁里头,没有半分笑的感觉“有劳老先生您了。” 这话一出,吓得那管家险些膝盖一软,跪了下去,背后的棉布衫都被吓出来的冷汗浸透了,颤颤巍巍道“能为陆少爷做事是老的荣幸,我这就去。” 在后台的齐璨正要拆下头发间带着的玉钗子,这头朱管家过来,看到这明艳美人在摸索头发,赶忙上前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