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钱财。 这两人,亦是怕被识破报复,每每不敢停留,常年居无定所,四处游荡。 谢瑛出手大方,便使了银子让人盯梢,终在他们行骗时叫官府扣住,审问后不仅自己交代了个精光,连同如何与云臻密谋,如何受孟筱指使解毒,全都抖落出来。 闹剧远比想象更加荒唐。 白露给她缠好纱布,往门外张望:“约莫也就这两日了。” 谢瑛生出高门,自然见过比孟筱更厉害的人物,故而孟筱那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一眼便能窥破,她之所以不与孟筱明争暗斗,是根本瞧不起这种行径,更不愿为她脏了自己的手。 此事不管她处置结果如何,都是云家的家事。 曹氏不会为此与曹姨母断绝姐妹亲情,也不会不认孟筱这个外甥女,忠义伯正与孟季同打得火热,云臻更是巴不得早点将孟筱弄进门里,给谢瑛气受。 阖家都是亲人,她做的哪门子主。 唯一可怜的,只云彦罢了。 月色溶溶,寂静的别院忽的亮起灯来。 “别碰我!”谢瑛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她紧紧揪着薄衾,鬓发湿乱黏在面颊,尚未回神眸中尽是茫然惊惧。 白露左手执灯,披着衣裳进来,“娘子做噩梦了?” 那声尖叫甚是骇人,她和寒露双双惊醒。 谢瑛吁了口气,撩开帘帷赤脚走下床去,白露见状,赶忙从小几上拿来绣鞋。 清风透过支开的楹窗,渐渐将她吹醒,神思也清明起来。 方才的梦,旖/旎而又淫/乱。 她散着发,衣裳皆褪到脚边,而周瑄拥着她,从后呼吸,温度攀升,两人跌进铺陈的锦茵中,大汗淋漓。 “娘子,地上凉,你得顾惜身子。”白露蹲下去,给她穿好绣鞋。 进来前便有所猜测,那日撞见圣人对娘子的举动,着实逾矩无礼,她们不敢问,却知道娘子很是烦恼。 从前圣人如清风朗月,端和守礼,却不想竟也是强人所难一面,仗着身份隔三差五凭空出现,如入无人之境,虽没做出格举动,可到底应该避讳。 何况他根本不珍重娘子,与市井登徒子没二样,只想金屋藏娇,不想予以名分。 京中谁人不知,圣人迟早要娶王家姑娘做皇后,那么又缘何过来招惹娘子。 谢瑛抱起手臂,墨发拢在脑后,脸庞素净清丽,纤腰细的不盈一握,她站在风口,听窗外的虫鸣鸟叫。 近来坊间传闻更盛,无非议论圣人后宫空虚,需要填补,如此便又说起王家姑娘,道她依诏进宫多次,已然是内定的皇后人选。 谢瑛巴不得是真的,如此他也能安下心,再无空隙光顾于此。 最好永远都记不起她这号人。 信件来时,谢瑛松了口气。 加上那位游医的供述统共七份,她封存好,用青玉纸镇压住,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送去伯爵府。 然未来得及,刘妈妈便亲自上门来请她。 鼻涕眼泪直往下掉,看见谢瑛便扑通跪下叩头,谢瑛心慌,听她开口后才知,云彦坠湖,生死难料。 她登时手脚发凉,力气如同抽丝,摁着扶手起了再起,才稳住身形。 “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的会掉进湖里,请大夫看过了吗?” 刘妈妈回道:“打哥儿从长乐坊回去,便整日忧思恍惚,不进米汤,人都瘦了一大圈,大娘子不敢大意,着人悄悄跟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