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接通燃气,用的是罐桶式的燃气, 每次用完, 都是他亲自去运回来的。 看着陈浮己忙完后,两人走到门边上去。 看他掏出烟盒倒了一根出来后, 池沅伸手主动从他手里拿过他的火机,学着陈浮己的姿势, 给他点烟。 “啪”的一声后, 烟雾渐渐散开。 她收了火机, 递给他, 开口说:“陪我去那天的山头可以吗?” 隔了一会儿。 “今晚可能会下雨。”他抖了抖烟灰,靠在门框边上, 望了眼将黑的天空。 池沅:“我想去。” 陈浮己没拒绝她, 抽完后, 就领着池沅就朝上次的山头上走去,他家是在半山腰的位置,上山头不是很远,就是要爬梯。 他说得没错,今晚看样子是真的要下雨,路边都变得很潮湿,仿佛是在绿植周围笼罩着一层水雾,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不经意似乎就会摔倒。 山路不算崎岖陡峭,只是滑,陈浮己走惯了这条路,一直都是大步流星,离池沅距离稍远的时候,他又会停下来等她跟上。 地点和上次一样,周遭的一切景色都一样,只是没了上次那样令人叹为观止的星空,就连月亮似乎都悄咪咪地躲藏在云层里不探出头来。 池沅选了块干净的草坪边上准备坐,陈浮己就脱了外套搭在草坪上。 “你不冷吗?”她坐在他衣服上。 今天天气很有些冷,乌云一直散不开。 “年轻,经造。”他淡淡回了句。 晚风吹过山岗,带着春日里如沐的丝丝凉意,池沅坐了很久,才开口问: “陈浮己,你明天有空吗?” “嗯?” “我想约你。” 陈浮己顿了顿回:“没空。” “行吧。” 坐了有那么一会儿,陈浮己伸手碰了碰她的发顶,“走了,要下雨了。” 池沅:“好。” 那天晚上,果然下了一场暴雨,又急又猛,不像是滋润大地的春雨,更像是夏日里瓢泼。 她回到酒店的时候,头发都已经淋湿了。 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吹好头发,都已经十一点多了。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全是老人家说的有关陈浮己的话,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亮了手机屏幕,又黑掉,反复多次。 在和陈浮己得消息框里,敲打了数次,最后只发了句:【晚安。】 陈浮己似乎也没睡,几乎是秒回:【嗯。】 雾城的雨夜,伴随着雷鸣,她这一夜都睡得不是特别安稳,醒了几次。 幸亏第二天早上没有课,但她还是早起了,去书店里挑了基本复习资料,没记错的话,陈浮己选的是理科。 她昨天还顺便翻了翻他那些习题册,没做几页,但也能看出来水平。 会的都对,不会的是一点都下不了手。 池沅以为陈浮己说的有事是又去那家维修店帮工了,于是下午下了课,她就将自己买的学习资料一并带了过去。 可刚到路口,还没进巷子,她就看到了陈浮己和一群社会青年站在一起。 那群人,和汪东洋他们不一样,他们身上都有很明显的社会气息,不像是学校里的人,这种猥琐而又卑劣的气质似乎无关穿戴如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