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高达千丈,遮天蔽日,树冠撑开,就像是一个巨人,向着天空张开了长臂。而巨树周围,都是交错缠绕的藤蔓和荆棘,根根尖刺在夜里也泛着寒光,稍往远看,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水潭。 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像是曾经来过。 又不能够确认。 主要是这棵树,辨识度实在不低。 余瑶记性十分好,她稍一思索,就寻到了相关的记忆,又不太敢确认,因此下意识地仰着小脸,拽了拽顾昀析的衣袖,蹙着眉尖问:“这是巨像神坐化的地方吗?” 汾坷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巨树,摇头:“不像。” “瑶瑶怎么会想到巨像神?”蒲叶见识过余瑶毒辣的眼光,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问了问她的依据来源。 余瑶抿了抿嘴角,手掌心里托起一颗硕大的夜明珠,目光在那棵巨树上来来回回游移,心中的不确定随着吻合的特征越来越多而减少,到了最后,她的口吻比起方才,又多了一分笃定:“我修炼不行,析析就抓着我狠补古籍古典,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着书页纸张就犯头晕,但也实实在在记下来一些东西。” 她顿了顿,道:“传闻,巨像神在世时行事低调,难觅踪迹,爱好在六界之内行走远游,没什么好友,也没什么人见到过他的真容貌,外界因他巨像神的称谓,推测他的真身乃是一座巨石像,但我看六道录中的记载,发现真相并非如此,他的真身,是一棵巨树。” 听到这,几人都十分默契地看了一眼扶桑。 扶桑正在揪着落渺碎碎念,那副模样,也辨不出是无奈更多,还是纵容更多。 察觉到几人的目光,扶桑看了巨树两眼,摇头,道:“按理说,坐化过去的神灵,就算化为本体,也该是一颗仙种,埋在土里,沉寂几十百万年之后,抽出类似于神草的植株。” 按理说,是不会有纯粹的本体存在,几十万年之后,仍青葱翠嫩,宛若活物的。 余瑶蹙着眉尖冥思苦想,她下意识地望向顾昀析,男人面容清隽,闲散公子模样,面对她的求助,他只挑了挑眉,骨节分明的长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声音清冷,音节清晰:“自己想。” 余瑶乖乖地哦了一声,侧过头,又盯着暗夜中那棵巨树观察。 她的样子有些乖巧,看着既精致又可爱,不似在外边人面前表现出的落落大方,高贵得体,夙湟有些抵挡不住这样的反差,忍不住对汾坷道:“瑶瑶一直都这样乖巧听话吗?” 说自己想就自己想。 汾坷看了余瑶一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压着声回:“你再多与我们相处一段时日便懂了,瑶瑶和昀析是这种相处模式,从小到大,都这样的,昀析说让她自己想,她便是从白日到夜深,不眠不休,也得将问题想出来,倔得很,就为了昀析能夸她一句。” 说着说着,汾坷的话语里便不可控制地带上了明显的酸意:“只是,我们没有这种待遇。” 夙湟好看的眉眼舒展,她眼瞳里流出几分笑意,道:“瑶瑶眼光不错,一挑,便挑了个最好的。” 这样毫不含蓄的夸赞。 让汾坷的脸险些当场就垮下来。 蒲叶笑着对夙湟道:“没事,你是女皇,多的是机会慢慢挑好的,眼光不必拘泥在一人身上。” 汾坷抬眸,瞥了他一眼,认真道:“焚元古境结束之后,你就尽快回西天吧,你出来这么久,门下的徒弟该要担心了。” 蒲叶似笑非笑:“这是恼羞成怒,要赶人了?” “不过照我说,你这魅力,确实降了不少,这回恢复过来,我都没见有小姑娘围着你转了。” 夙湟微微挑眉,问:“从前,总有人围着他转?” 蒲叶笑了两声,道:“从前他长得俊,战力又强,十三重天,就数他最有名气,那些小姑娘嘛,喜欢他这样的,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算是错付了。” 汾坷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他那个时候,光一天到晚捣鼓着怎么封印她了,自然没有那个空闲和精力,去谈/情说/爱。 又过了一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