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 闻喜之觉得奇怪,他们进来什么话都没说,这个店员怎么好像知道他们要买什么,拿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 居然还要自己选? 她走过去想看看,被陈绥拉住:“不买套,她额头撞了块儿淤青,什么药能用?” 闻喜之瞳孔变大。 套? 什么套? 该不会是…… 闻喜之偷偷往那边花花绿绿的小盒子上瞥,看见上面写着什么“极薄”、“冰感”之类的字眼。 好像,是有点像超市柜台旁边总跟口香糖放一起的那什么套。 反应过来店员误会了什么,脸上“噌”一下热起来,避开了眼神。 店员听见陈绥的话,重新抬头看过来:“撞了?过来我看看。” 闻喜之脸红红地走到柜台面前,一垂眼,柜台上面的几个盒子就看得更清楚,确实是那个东西。 店员把闻喜之额头上那块儿的帽子往上扒拉了一点,看了下淤青,让他们去那边药架上拿红花油:“多揉几下,揉久一点。” 陈绥过去找到红花油拿过来结账,店员扫了价钱,指着柜台上几个花花绿绿的盒子顺嘴问:“这些要吗?” 闻喜之抢先开口拒绝:“不要!” “害羞啊?”店员笑了下,“成年人这种事很正常——” 说到这里,顿了下:“未成年?” 闻喜之点头:“嗯。” “那不行。”店员麻利地将盒子收下去,“你们还小,这事儿还是不能乱来的。” 直到走出药店,闻喜之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店员那话听着似乎总有点别的意思。 难道他俩成年了就行? 好像,被误会成情侣了。 想到这里,闻喜之心里怪怪的,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太自在,盯着脚下的路慢吞吞走着,心不在焉地用雪地靴踹雪,连陈绥叫了她几声都没听见。 “闻喜之。” 陈绥停下,拖着调子又喊了她一声。 闻喜之听见,转过头,发现他落在后面:“怎么了?” “叫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不擦药了?” “哦。” 闻喜之转过身,走回他跟前,抬头,自己掀了帽子:“擦吧。” 她这副自然而然等人帮忙擦药的姿态,真像被伺候惯了的千金大小姐。 陈绥手里握着红花油,看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等我伺候你呢?” “噢……” 闻喜之也反应过来好像是有点太理所当然了,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红花油:“给我吧。” 陈绥手一抬,躲开她的手,把她拽到旁边路灯下:“等你擦完得什么时候,眼睛闭上。” “……” 闻喜之闭上眼,闻到浓浓的红花油药味溢出来,额头上淤青那块儿地方贴上热热的湿湿的掌心。 后脑勺被陈绥手抵着,大概是怕她因为怕疼而躲开。 感受着陈绥的掌心在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揉着,闻喜之被药味熏得晕晕乎乎地问:“你怎么一下就知道店员拿出来的是套啊,是不是很有这方面经验?” “什么经验?我天天去买套?” “……只是随便问问嘛。”闻喜之闭着眼,胡乱地揪住陈绥的外套,“你轻点行不行?” 陈绥一边放轻动作一边嫌弃:“娇气。” 风雪呼啸,闻喜之披散的长发被刮得在他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柔软中带着点痒。 那痒像挠在心上,抓不着,他垂着眼问她:“给你的皮筋在哪儿?” 闻喜之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来:“这里。” “头发扎起来,碍事儿。” “哦。” 闻喜之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固定住头发,闭着眼问:“还要揉多久?” 陈绥又揉了几下,收回手:“就这样。” 闭眼太久,睁眼的一瞬间,光影都是模糊的,有些晕眩,闻喜之下意识抓着陈绥的外套袖子以免跌倒。 到达烤肉店的路上,钱多多打了电话来问,得知没出什么事才放心。 十二个人,坐了三张桌子,闻喜之跟陈绥到的时候,只剩下韩子文和钱多多那桌空着两个座位。 钱多多本来在跟韩子文聊些什么,一抬头看见闻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