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个思闻……你叫谁笨蛋!” “错了错了错了……” 孙一鸣在旁边起哄:“使劲儿打,使劲儿啊,要不要帮忙?” 冯怡然递了个拍手器过去:“用这个打,这个带响的,听着好听。” 韩子文边躲着钱多多的攻击边骂他俩:“你们这对黑心夫妇真的够了啊!” 闻喜之在一旁看他们闹,边看边笑,没有阻拦,也没有添油加火。 只不过…… 思闻吗? 她还真没问过。 晚上散场后,因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闻喜之叫了个代驾。 等代驾的空隙,她想起韩子文说的话,闲得无聊,又拿钱多多的问题来问陈绥:“sw什么意思啊,听韩子文说是思闻?” 陈绥挑眉,想了下,忽然笑了:“是有这意思,但不是全部。” “让我想想,s是舒,阿姨吗?” “嗯,我外婆姓苏,s是思,也是舒和苏。” sw,是他此生最爱。 “也可以是绥啊,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闻喜之笑着眨眨眼,“入赘怎么样?” “也不是不行。” “那我娶你。” “行啊,好好琢磨下怎么跟我求婚,我那么多嫁妆,钻戒给我买大点儿。” 闻喜之笑得趴到他怀里:“哎,那还是太累了,你娶我吧,我不想操心。” “行。” 俩人立在街边,陈绥挡住风,大衣包裹住闻喜之,把她圈在怀里。 闻喜之有点酒意上头,晃眼一瞥,似乎看见宽阔的街对面,昏暗夜色里,孙亦荟出现在那儿。 很久没有她的消息,甚至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人缘不好,每次同学聚会都没人邀请她。 闻喜之还以为自己看错,眨眨眼想要看仔细。 没想到她居然结婚了,跟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有了个能在地上跑的小孩子。 看起来夫妻关系不怎么样,男人似乎一直在骂她,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态度恶劣,甚至还想动手。 冥冥中她转过头来,隔着车流穿梭的街,黑夜里,路灯的光线下,她们对上了眼神。 那是隔了七年的一眼,和许多年前一样,没有善意。 下一刻,旁边的男人拽着孙亦荟离开,力度很大,拽得她差点摔到。 她频频回头,不知是在看闻喜之,还是在看那个年少时爱慕却始终未曾青睐她一眼的男人。 就在她这样不甘的回眸里,陈绥吃到颗西柚味的醒酒糖,低头吻上闻喜之分享。 “你最爱的西柚味。” 隔着这灯火煌煌的街,孙亦荟一时分不清,是不是隔了一条难越的河。 对岸人来人往,仿佛还是当初的少年,拉开大衣将人牢牢护在怀中,阻隔这冬凛冽的夜风。 他们亲吻相拥,眼里再没别人。 可她确定,在刚刚的那一眼短暂的对视中,闻喜之看见了她,并且认出了她。 她会跟他说吗? 会怎么说? “哎,你看,从前喜欢你的那个人,过得好惨啊,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这样说吗? 也许会吧。 她心思卑劣地想着,恐惧,却又希翼。 怕他看见自己狼狈,却又渴望他转过头来,想看一眼年少时爱慕的那张脸。 但冬风过境,那人未曾回眸。 孙亦荟终于不甘地收回视线。 蓦然间,脑海里就回想起年少时,那个冷酷的少年嫌恶地让她离远一点:“我讨厌女生靠近。” 可如今,他分明,主动亲吻。 仿佛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见。 视线被隔断,那个西柚甜味儿的吻结束后,闻喜之再朝街对岸看,已经不见孙亦荟的身影。 代驾来了,他们上车,去往相反的方向。 善与恶。 早就不同路了。 作者有话说: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