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忱就这样看着他。 他窘迫地蜷缩了一下指尖,收敛了自己黏人的欲望。 他看着陆忱一颗一颗扣上自己的扣子,眼底闪过戏谑的色彩。 陆忱笑着问他:“六点回来可以吗?” 昨天还抱着他哭呢,这狗是成精了么。 扭过头去轻哼,却又微微红了耳廓。 他说:“好。” 185. 只不过宁晃的安排还是被打乱了,他下午跟团队的接洽并没有多久,很快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的号码。 尾号只有三十四岁的他记得,是陆妈妈。 ——十八岁可能会直接当成诈骗电话按掉。 但他接了起来。 …… 宁晃到达的时候,陆家父母站在熄了火的车前,雇佣的司机一脸歉意,没有想过车子会临时熄火,频繁解释公司会派一辆新的车过来,尽量赶上他们的起飞时间。 人生地不熟,陆家父母的神色都有些难看。 说话间,一辆高端商务车就停了下来。 车窗也跟着降下来。 坐在驾驶座的人穿着灰白色的工装外套,机车靴,身上没有十八岁那样多的饰品,只是挂了一个银色的挂坠,扎着标志性小马尾。 神色平静,对着车外的人说:“上车吧。” 司机看到他的面孔,便愣住了。 陆妈妈看见三十几岁的他,也愣了愣,神色有些局促,半晌说:“本来不想给你电话的,但是租来的车突然熄火,飞机要赶不上了……” 宁晃的声音平静:“没事,本来也在附近。” “正巧,记忆也在。” 陆妈妈便点了点头,低声道谢。 陆父的神色有些难看,铁青着一张脸,被妻子推了一把,才提起行李。 “行李放到后备箱就行。”宁晃说。 陆妈妈点了点头,把行李放好,又推了丈夫一把,把人推进车里。 宁晃没有继续话题,有条不紊地发动车子,直接往机场开去。 要是十八岁,估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三十岁开始,他偶尔会跟陆妈妈联系。 并不密切,只是回应陆妈妈对陆忱的关心。 生病了、公司有困难的时候。 或是简简单单,想知道陆忱最近好不好。 这样的交流并没有多深切,也许一年不过几条信息,几次通话,他们甚至没有给彼此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呼。 其实连陆妈妈自己都是惊讶的。 无论是公众媒体,还是在陆家添油加醋的流言里,宁晃在所有人的口中,都是个脾气爆,性子倔,冷漠傲慢还嘴毒的印象。 连她的丈夫都在宁晃面前吃过瘪,至今不愿跟他正面交流。 但跟她交流的时候,却并不是传说中的模样。 哪怕宁晃从来不会说场面话,对话永远是简简单单的:“陆忱最近很好。” 态度可以说是平静温和的。 她想过原因,也许是因为陆忱。 又或者,是因为她是一位母亲。 哪怕是不那么称职的母亲。 宁晃开车时问她:“晕车吗?要不要糖。” 陆妈妈说:“不晕。” 宁晃便没有再问她什么,只是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放了一路轻松愉悦的小调。 偶尔有一两句关于陆忱的话,她问,他答。 车外的景色飞逝,她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个年轻人,三十几岁的面孔,跟她那天见到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