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之事。” 知府冒了一脑门汗,如果可以,他也半分不想打扰这位阎王爷好么,这不是宿家他也开罪不起,只能夹缝求生呢么。 他躬着身,诚惶诚恐道:“殿、殿下,有位自称是从徽楼来的清羽姑娘,要见您。” “就这件事?” 知府点点头,一脸为难:“这位清羽姑娘说什么也不肯走,说是有要事要与王爷相商……下,下官也不知如何阻拦,只得将人请到了花厅。” 他不是不知如何阻拦,如若真是不知,他什么都不必做,自会有暗卫将人挡回去,不过是因为来人打着喻伯忠的名头,他不想开罪宿家,这才将人请至花厅,转而又来请江绪。 知府正忐忑等着江绪回应,然江绪身后忽有人缓步上前,平静道:“既然来了,见见也无妨。” 明檀本是见江绪落了印鉴,想着若有要事,可能少不得要用,便匆匆换了衣裳追了出来,倒没想刚出来就听到知府这番话。 这会儿她才想起,她方才还生着气呢,被某人一番打岔竟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是遣了那些美人不假,可那位清羽姑娘呢,他可从头到尾都没解释,现下倒好,他不去接,人家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她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说完,她也不等江绪开口,便让知府带路。 花厅内,清羽换了身水蓝长裙,正端坐等待。见知府来,她起身,眼角余光瞥见定北王殿下的喜悦还未来得及上涌,便因瞧见陌生女子略怔了一怔。 那女子雪肤花貌,明眸皓齿,盈盈迈步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似是珍宝难得,精致易碎,让人莫名就屏住了气,不敢随意呼吸。 明檀亦在打量眼前女子,这女子生得极美,可她似乎是在哪见过,有种极微妙的熟悉感。 兰妃、皇后、白敏敏、周静婉、沈画、云旖……她脑海中闪过很多张熟悉的貌美面庞,甚至连自个儿揽镜自照时的模样也略略回想了番,不对,都不对。 可这眉眼…… 她还没思索出答案,清羽竟“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背脊挺得直直的,颇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意思。 “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来时路上,她遇上了方才被遣回徽楼的诸位同伴,知晓了此回定北王殿下前往灵州,王妃一路相随,那眼前这位,显然就是王妃无疑了。 她跪在地上继续道:“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配伺候王爷,然市舶使大人紧逼,如若王爷不肯收下奴婢,奴婢……”她又向着明檀的方向多磕了几个头,“还请王妃宽留,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绝不逾矩半分。” 这作态,那些微妙的熟悉感又倏然消逝了。 明檀正思忖着那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清羽却误以为明檀意动,继续说了番自幼在徽楼如何不易,隐晦暗示她有多么想要摆脱徽楼、摆脱宿家。 明檀落座上首,正欲说话,可抬眸时瞥见花厅右侧挂着的那幅洛神春水图,电光火石间,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心下震动,下意识便望向江绪。 江绪与她对视一眼,算是默认了她心中所想。 明檀缓了缓,心头大石落定,端起茶盏,矜持饮了半口,这才望向跪在地上的清羽,温声问:“清羽姑娘想离开徽楼是么。” “是。”清羽毫不犹豫应道。 她好不容易说服喻伯忠让她前来一试,无论以何种方式,她都要为自己再争取一次留在定北王殿下身边的机会,哪怕是过河拆桥,得罪宿家。 明檀沉吟道:“王府不是避难所,若是谁来求上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