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温泉水解乏,却也不比寻常净水,水温持续不下,明檀泡了一会儿,便觉得热,有些想要上岸。 可这会儿她才想起,自个儿总不能光溜溜上岸,衣裳还在某人手里呢。但她气得这么明显,现在主动去搭话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正当明檀蹲坐在角落,边调整呼吸边纠结要不要去主动搭话的时候,身后忽地有种危险气息悄然袭来。 该不会是……水里有什么东西吧?她背脊竖起了汗毛,下意识回身,想要惊叫。 可下一息,她便猝不及防地被人拢入怀中,惊叫堵在唇齿间,变成了闷闷唔声。 好半晌,江绪才松开她,由她喘气。 “你怎么下来了?”明檀惊问。 “反正衣裳还要烤很久。” “那你也――” “别动。”他声音低沉微哑。 明檀被他拢在怀中,与他肌肤相贴,自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什么。 她头皮一紧,还真不敢动了。 不知是温泉水太烫,还是她太紧张,一时间,心跳似乎快了许多,怦怦地,好像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耳根,脸颊,甚至是脖颈,锁骨,都不由泛起了一片粉晕。 天哪,虽然四下无人,可这荒郊野外幕天席地的,她可不想在这地方做些什么!谁家好姑娘敢在外面做这档子事儿! 她极为听话,吓得乖乖的,一动不动。 可明檀还是太过单纯,男人存了心想做些什么,哪是她乖乖不动就能解决的。 僵持片刻,江绪略略退开半寸,明檀缓了缓,以为危机暂时解除,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悄悄挪了挪已经僵麻的小脚。 哪想身后水波忽动,她脑中刚松的弦再次绷紧,挪动的脚底又似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她不由轻嘶了声,没蹲稳,往后趔趄,恰好就倒在了某人怀里。 “不是说了让你别动?看来……王妃是很想投怀送抱,做些什么。” 江绪的声音低低的,宽掌在她细腻肌肤上流连,语气中满是“本王就勉为其难成全你”的云淡风轻。 ……? 不!我没有我不想别瞎说! 明檀辩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被人揽入怀中,封住了唇。 温泉水波一圈圈荡开,她眼神控诉,声音呜咽,然全都被温泉上的袅袅雾气遮掩,月色也在这片蒸腾的热气下变得暧昧朦胧。山林中惯爱夜啼的鸟兽似被羞开,四周只余粗喘声和忍得极为辛苦但仍忍不住从齿缝泄出的娇吟声。 这下不止是没面子,连里子也没了。 …… 夜深寂静,风声倏忽。 水波归于平静之时,明檀也已累极,这几日积压的疲累似乎都在今夜一齐上涌。 她意识模糊间,只记得某人帮她绞了发,又给她穿了衣。衣裳被烘得暖暖的,里头的小衣和中衣无需漏在外头,所以是她平日惯用的料子,穿在身上舒服极了。 她什么事都不想做,就连手都不愿抬一下,穿好衣裳后,就趴在某人胸膛间昏睡过去。 - 之后两日上路,明檀都不甚自在,羞答答的,总在躲闪江绪的眼神。江绪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行房而已,又没少做,在温泉与在净室有何不同? 回程至先前暂停车马的城镇,这一路艰辛终于得以舒缓。 有了桐港这遭经历,坐在马车上返京,明檀再也不觉得疲累了。 其实回程无事在身,本应轻松许多,江绪还打算带她走一截水路,绕富庶之地而行,满足一下她想要买十辆马车回京的需求。 可明檀却忽然懂事起来,一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