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金莳心中早有分寸,便叫这许善之永远留在石涧郡或定安郡吧。 而付玉的想法很简单,州牧对许善之越来越疏远,不如先让许善之先离开一时半会,免得州牧对他越见越烦,如果此次石涧郡真能出兵立功,当也为许善之积累功劳,可以重新得到州牧的看重。就是没能立功,也不过重回现在的处境,倒是再好好谋划便是。 赵州牧最重要的两个派别的心腹都出来说话了,余下人自是附和,赵州牧想了想,那许善之还是有不错的谋略的,他身边的人在关键时间也不好放出去,便点了点头。 良将呢? 赵州牧看下去,现在的良将可是对付叛军的重要宝贝,他更舍不得了。 一个郡城……赵州牧这会儿越想越没抱希望,说道:“让许善之去挑一个校尉以下的勇士,再给……一屯人马!” 赵州牧本想说一曲的,后来觉得太多了,就临时改成一屯。 钟太守见状,如何不知道赵州牧的信心并没有多少? *** 许善之看着登记好的账薄,亲自坐下来查看记录,让一旁的登记官不由地冒出冷汗了。 自从这位许先生负责军粮这块,他少疏忽一袋粮食都不能了。因为之前有登记官被他查出来,这许善之就让人将那登记官拖下去打了三十军棍,差点没了半条命。 “善之!”登记官比许善之本人还要来得快过去张望,发现付玉后,他就像看到救命恩人似得。 许善之没去理会来人,继续认真查着账薄。 账薄没错后,开始计算军营各处需量。 付玉见这情况也不当一回事,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许善之做事向来极其认真,别说同事了,就是他儿子或老婆过来拖人都不成。 登记官见状,心更是跳个不停,希望自己没出错吧。 没想到这许先生竟然连付祭酒来了也不当一回事…… 许善之查完后没发现问题,将东西亲自整理好收起来,准备上缴州牧府。 等到收拾好后才看向等着自己的付玉。 他行了一礼才起身,道:“惠义,有何事寻我?” 付玉拉住许善之,准备去接过他的账薄,不过被许善之拒绝了。 付玉说道:“主公让你去军营选一屯人马,然后即刻去石涧郡!” 说到这里,他不由地一叹,主公不仅不露面,连让善之去辞别的机会都不给。 “石涧郡?”许善之皱眉。 随后道:“莫非叛军又起大军攻石涧郡?不必了,我何需过去,那女太守就是赢不了,守得比州府还长不是问题!” 付玉又好气又好笑,三天前就是善之向主公提议,让主动学那女太守谨守州城,静待时机,而不是想着出城破敌。 那话哪里会让主公高兴,岂不是说主公不如那女太守? 可是他劝过多回,许善之可还是在当说的时候还是毫无顾忌地说,简直让他恨不得将其打晕了去。 “不是。”付玉没好声气的说。 许善之说道:“那为何去石涧郡?” 付玉叹了口气,说道:“钟太守今天提了石涧郡,依他之言,那石涧郡似乎有了至少三万兵马,钟太守提议石涧郡出兵攻定安郡……” 付玉还未说完,许善之就大声地说道:“胡闹!” 付玉忙道:“善之,善之兄,慎言!” 许善之撇开付玉的袖子,说道:“从石涧郡到定安,需翻山越岭,若是大股行军,只怕刚到定安就人疲马倦,定安郡叛军若再设下一二陷阱,石涧郡的人马只怕没靠近定安郡郡城就损失无数了!石涧郡是我钦州府退路,若是州府被破,钦州府可用兵向石涧郡后撤,再以石涧郡为据地,待延州战乱平定,便和结延州兵马一步步收回州郡,倘若不能收回,也可带兵退入延州,助延州早日平定战乱,再做准备等候冀州攻向延州,团两州之力,延州固若金汤,又可寻找时机,收复钦州!” 付玉目瞪口呆,许善之说的是什么啊! 如果他不是主公之臣,他当赞一句许善之远见,可是他是啊! 他第一反应,就是主动听到了会如何? 只怕会立即气的隔了他的职吧! “石涧郡不能动,我自当去劝主公收回此令。” 说完,就大踏步准备走。 付玉只得用力去拉扯他,并将他拉住,他清楚得很,主公刚下了令,他这会儿若是去谏言,算是抗命之举,只怕这次搞不好是被主公丢进牢里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