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他在萨沙心中留下的伤痕吗? 萨沙被他伤心欲绝的表情吓到了,使劲揉眼睛往别处看: “不是、不是,队长,你不要激动,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知道你是好的,花给我,你、你走吧……” 玫瑰啪嗒一声,摔在积水里! 萨沙:?! 花都不给我了? 美队:“萨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他突然开始在身上掏。 掏了半天,从领口里,拖出一枚很旧的银色狗牌。 美队:“这是我的第一枚身份确认牌,也是唯一一枚一直带在身上的。主要是,其他的都在博物馆……” 萨沙:“我不要。” 美队愣了一下。 萨沙:“给我花就行了。这个你……你自己留着。” 萨沙认识过不少兵,对于极其忠诚的士兵而言,像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勋章、带着旧部队番号的狗牌,可能比黄金或生命更重要。 在残酷的战争环境中,许多尸体残缺无法辨认,狗牌就会发挥重要作用。战友们会将金属狗牌放入死者口中,好让他们在战后清扫阶段,死者可以重回故里。 都快100年了,美队还把自己的狗牌一直带在身上,磨得亮晶晶的,足以说明它的地位。 现在给他这个,那差不多就是说,他把命都给他了。 ……这也有点太……太过了嗲。 礼物太重了,萨沙不想背。 美队愣了好半天,雨水里的蓝眼睛可怜巴巴的。 坚毅正直的金发大兵,这会儿真成一个迷茫的大金毛了。 美队小心翼翼:“你……你是不是觉得太丑了。” 萨沙:“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嫌弃你的狗牌。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好吧?花我也收下了,你快回去吧。” 他从地上捡起玫瑰,一抬头,脑袋里闪过的还是蛇队那双红汪汪的眼睛,忙低头往后退。 马的,这ptsd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估计得他自己真的想起后半截记忆才行。 美队一看他往后退,自己也赶紧往后退。 他湿着一头金毛,又很可怜地看了萨沙一会儿,把自己脖子上的狗牌摘下来,放在脏兮兮的地上。 萨沙:“啊!你不要——” 美队轻声:“是你给了我新生,长官。我曾宣誓效忠自己的国家,也曾宣誓效忠于你。我发誓服从你的一切指令,守卫你的安危直到死亡。绝无任何心智阻碍,借口或保留——上帝为我作证。” 他宣过誓,凝视小金毛片刻,就冒着雨走了。 小氪看见小主人出来了,啪嗒啪嗒跑过来缠他腿。 萨沙:“害!统统你看他这直脑筋——害!真是的。” 小氪:“汪汪!” 他把花花和狗牌都捡了,狗牌包在衣服里,就打着伞跑回学校里去。 美队来道歉倒不要紧,关键是他道歉还每天捧一大把玫瑰来——萨沙总觉得美队的直男脑筋,可能没多想送玫瑰的含义,很可能就是花店里看见玫瑰,“啊!红花!买!”就捧着送来了。 于是一波新的风潮,就这样被美队带了起来。 泽维尔学校的各年级学生,苟着观察了他们一段时间,发现美队天天捧玫瑰来,但是怎么也不见小金毛和美队拖着手手到处遛。 于是得出结论:队队追不上人家! 所以小金毛依然是咱们学校的门面! 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上! 夜翼日常骑着大摩托,过来给萨沙送韦恩家的日用品时。 就看见一个跟萨沙年纪差不多大的变种人少年,一手树咚在萨沙脑后,一手在空气里搓了半天,搓出一朵冰霜玫瑰…… 萨沙冷静地:“对不起。” 变种人少年呜喵一声跑了。 旁边有个萝卜头,卡着秒表喊:“下一个!” 夜翼往后坐直,抱着手臂,好笑地看着排长队的表白群众。 这也算是奇景了,也就小金毛这种漂亮脸蛋和讨喜性格,能鼓动半个学校的人跑来表白,表白失败的情敌们,还能团在一起讨论经验。 他趴在大摩托上,一直等到下午茶时间,萨沙嚷嚷肚子饿,旁边掐表的小萝卜头开始赶人。 络绎不绝的排队群众,这才慢慢散了。 “hon,”夜翼按了下喇叭,淡红的唇角勾勾,“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小金毛从学校的草地上往他跑过来。 他的腿不跛了,爬摩托车的动作麻利得不行,一屁股反坐在车头上,两腿夹着车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