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告诉爹爹~会~生气哒~” “嗯。”褚峻点了点头。 宁修一脸满足地吃着糖,嘴里的糖快要完全化开的时候, 终于看见了他爹。 宁不为臭着张脸, 手里还拽着个人,那人浑身的衣裳被烧得破破烂烂,脸上黑一道灰一道,不知道是被烟熏得还是难过, 眼睛通红。 宁不为将他放开,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房晚臣对着那大火愣愣地看了一会儿, 才使劲抹了把脸, 转身对宁不为作揖,哑着嗓子道:“多谢乘风兄救命之恩,是我给你和褚兄添麻烦了。” 宁不为冷冷地盯着他,“你做这些毫无意义。” 房晚臣低着头沉默。 他们已经知道了当年玉泉村大火的真相,但是幻境并没有结束,幻境正在逐渐崩塌,如果在大火灭掉之前还找不到出去的办法,那么他们唯一的下场就是也随着幻境化作灰烬。 宁不为抽出了朱雀刀,“事到如今,让那些怨魂消失是唯一的办法。”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房晚臣突然道:“乘风兄,且慢!” 宁不为目光不善地看着他,“你——” “我在裴五的墓中找到了这个!”房晚臣摊开手掌,那是一块和他腰间挂着的一模一样的玉佩。 只是一个是幻境之物,一个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也许……这玉佩和我身上戴着的完全一样。”房晚臣将手中的玉佩和腰间的玉佩试图合二为一。 两枚玉佩靠得越来越近,周围的幻境也开始逐渐扭曲,这次宁不为没有阻止,眼看两枚玉佩就要完全合上,突然一阵罡风刮过。 房晚臣手中的玉佩落在了一只苍白的手里。 房晚臣被风迷了眼,抬着袖子挡风,再放下时便发现眼前突然多了个陌生人。 “你们是什么人?”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和光扫过他腰间的那枚玉佩,看向了对面的宁不为和褚峻,微笑道:“乘风,景和太尊,别来无恙。” “裴和光。”宁不为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复杂。 裴和光这次没有再似是而非地给他自己是宁行远的错觉,只是笑得有些遗憾,“你从来都不肯喊我和行远哥,行远总是念叨。” 宁不为冷冷地盯着他,“到底——” “到底哪个是行远,哪个是我?”裴和光替他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笑道:“有时候我们自己都分不清楚,更不要说你了,不过,行远和他那根伴生藤大部分时间都形影不离。” 可正如裴和光所说,他们自己都分不清,那些对宁不为而言过于久远的记忆,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时候藤在,什么时候藤不在。 “宁行远到底是怎么死的?”宁不为握紧了手中的朱雀刀,“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裴和光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奈道:“乘风,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宁不为手中的朱雀窄刀在微微颤抖,又被他下了大力气压制住。 “你可以杀了我。”裴和光笑得很平静,“只是你又怎么知道,你杀的……到底是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宁行远呢?” 宁不为眼中压抑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咬牙道:“宁行远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你养父母和你弟弟的事情又不是他的错!” “这当然不是他的错,行远也是我的弟弟,还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待我极好,我怎么会恨他。”裴和光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行远这个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