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卫家待阿劫不错,并没有因为他血统而轻慢他。 如此一来,思陵也就彻底放心了。就像小筱说的,阿劫的未来鹏程远大,她这个当母亲的又怎么会阻挡着他,逼着他一起陷入复仇的深渊? 至于那四大派逼死夫君的血海深仇,只她一人背负就好。 她在洛邑城苦心经营甚久。如今那璨王已经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任她予取予求。 只要她掌控着璨王,还有他招揽的那些奇人,绊倒那四大派并非难事, 至于阿劫,还是离这些腌臜事越远越好,所以她才想要让符宗师徒快些离开洛邑城。 不过魏劫听母亲这么说,却不为所动,只是仔细看了看母亲的眼睛,才说:“这城对你来说也非福地,你需要即刻离开洛邑城!” 思陵摇了摇头,仿佛在看着不懂事的孩子,只是依旧劝道:“你快走吧,我真的不会有事……” 还没等母亲说完,魏劫突然从鞭子的手柄卸下了两个银环,然后将它们套在母亲思陵的手臂之上。 这些银环是临近阴司的的银矿所锻造,天生至阴,再加上卫家的加持,可显魔形,感应邪物。 卫家人都是银盔护甲,除了财大气粗之外,是因为这银辟邪。 就在银环缠绕在思陵的手腕上时,思陵顿时觉得皮肤灼痛难忍,似乎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那银环吸引,夹裹着气血,汹涌袭来。 若是别人,恐怕思陵此时就要反击了。可她知道儿子如此必定有深意,便忍耐住了。 只见那银环在她的手腕上自动快速翻转,,两圈银环之间的经脉血管开始微微鼓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就在这时,银环突然紧缩,将那段经脉扣紧。 魏劫掏出一把银匕首,利落地从母亲的皮肤里挑出了一只蛊虫。 当魏劫将它倒在地上时,那全身黑色的虫子还在一拱一拱的。 魏劫随手抽出了小筱腰间带着的宝剑,然后一剑将那虫子劈成了肉泥。 思陵从来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竟然被人下了蛊,看着自己还在淌血的手腕,也是大吃一惊。 魏劫看着那虫泥,慢慢说道:“这蛊非凡物,乃是阴司的傀儡蛊。是从忘川河底的泥沼里生出的虫。据说有许多不愿来世转生的人投入忘川河里。所以河底怨气甚重,滋生出来的虫以这些怨念为食,再拿来用凶兽之血滋养为蛊,便可操控鬼神。” 思陵从来没有察觉自己被人下了傀儡蛊,突然被魏劫点破,震惊之下半晌不语,似乎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着了这道儿。 不过魏劫却解答了:“母亲是最近才入了王府吧。你去望海酒楼给璨王献唱的那一夜,其实我就在屋顶……您献唱之后,璨王是不是让侍女给您端来一杯酒?” 小筱也一愣,她想起了,正好是她差点坠楼的那一夜。 当时魏劫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她,而他说回去跟唐有术挤一间房。可是余灵儿却说,魏劫压根没有去唐有术房间。 原来他那一日便认出了思陵,并且夜游到了那望海酒楼的屋檐。 他的轻身术高人一等,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那,无人发现,倒是窥探到了楼里的机密。 那璨王问那献酒的侍女,何时能有效。 那女子回道:“傀儡蛊是蛊种时,无色无味通体透明,不易被人觉察,可待七日后,顺经脉入心,便无法起蛊。” 璨王听了,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那个养蛊的侍女似乎是为了彰显功劳,又进言道:“属下养的新蛊已经快要出罐。此蛊不光能掌控人心,更能驾驭各种奇兽。只可惜猎人王他们似乎出师不利,不然王爷的奇珍收藏便要多上几只了……” 璨王听了只是起身,淡淡对那养蛊女道:“珠儿,你的话有些太多了。” 那个叫珠儿的养蛊女闻言,立刻闭嘴,立在璨王身后,随着他一起出了酒楼。 魏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