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小傻子被一阵声音吵醒了,她不知道他的世界如何运转,而在她的世界,男人不过是抽出一把刀下了床,站在角落窸窸窣窣低估了几句什么,随后拿着一瓶安定心神的药全数吃进嘴里,在这之后,反倒忽的抓狂,走在玻璃前,一边笑着一边连刺了好多刀过去,玻璃应声而碎,他光着脚浑然不知,却被一小股力道拽住了衣摆,男人猩红着一双眼,举着刀,癫狂在某一瞬,被那声柚柚吸引了。 她不知道的啊,她什么都不懂,需要人教。比如吃饭上厕所这些事情,必须什么叫做羞耻,什么叫做干净与脏。 危险是什么也不知道,好与坏应该要怎么定义。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情,比如哭和笑。 昨晚进不去房子,她就哭了来着,笑的话肯定是因为心情好,但是笑脸上留下哭的泪水,应该要如何定义呢? 傻子不懂,傻子也不知道刀这玩意怀有多疼,她就是揪了揪他的衣摆,叫了声柚柚,把他搂着,一点点离开满地碎掉的玻璃渣子。 男人当晚离开了别墅,跟逃似的,表情很不好,换好衣服拿起手机,步伐快速,身后小傻子急急忙忙追着他,光着脚哒哒哒,却追不上男人的步伐,她摔了一跤,痛的一瘸一拐站起来,就这么一路跟到别墅大门口,看着他走出那个门,没了身影。 那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亮了,她着急的叫了几声,让后落寞的蹲在大门口,很委屈,很难过,不知道为啥柚柚要离开她。 作者留言:下章裴大他们会出现。 “我想给她放烟花,用自己的钱。” 第二百五十六章 “裴总,二少爷他把车卖了。” “您给他的几栋别墅被他拿去变现了。” “今天他宣布要把属于他的股份低于平均值卖给其他几个股东。” “还有二少爷他打算离家出—” 秘书话没敢往下面说,稍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些免得男人一时生气把他给卷进去,可裴州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拿着记账合同签了字,继续进行手头的工作。 秘书叹了口气,犹犹豫豫问要不要派几个人观察下二少爷去哪儿了,男人摆摆手,放下合同后起身,缓步走向隔壁茶水间,弯身在下面那一格仔细寻找着什么。 秘书站在他身后,感觉裴总好似铁了心不想管弟弟的事,经历过那件事后,就算是亲兄弟,估计也都生了隔阂。 两个月前发生了一件大事,秘书可从没见过二少爷这么叛逆过,打小长到大,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怕裴总的很,结果二少爷不知怎么的,在别墅里宅了大半年,本来要继续宅着,却因为裴总一句话,说等的差不多了要把女人找回来,二少爷就跟吃炸药似的,非得护着人家,不让哥哥把人弄回来。 男人脾性一直以来都很沉稳,要是这刀不刺进去,等她个两三年也无妨,早晚得自己灰溜溜回来,自己回来跟用强绑回来,差别可就大了,有句话不是说么,人心骨子里叛逆作祟,越是固执让她往那个方向而行,人家越是固执要背道而驰。花两三年吃个教训不算亏,再说他还真等的起。 男人眼线宽敞,哪怕是在伸手够不着的地方,花点钱牵线搭桥,想知道一个女人的行踪并不算难事,线他放长了,该收时就得收,却被家里头宅着胖了几十斤的蠢货给拦住了,人家胳膊肘往外拐,不让动人。 胖归胖,蠢归蠢,好歹也是世上唯一的亲弟弟,从小养到大,身上那么多两肉,可都是他细心栽培出来的成果,养这么高大,被女人一刀子给捅了差点没活过来,落下后遗症不说,还被诊断出抑郁,这笔账,他总得找她算个清楚。 秘书也没见裴总发那么大火过,站在二少爷房间门口,气势压迫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他指着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王八蛋一通乱骂,人家都要杀他了,他还护着人家,她安稳生活不要,衣食无忧不要,一刀子捅下去,是让他裴州从此以后没了亲人。他从未对女人这么上过心。可一码归一码,男人护短,所有人人尽皆知。 养了小半年的女人,跟养了二十年的弟弟相比,谁轻谁重他自己心里有杆秤。 有那本事捅刀子,就得有那本是承担后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