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干一人分了一份,然后捧着自己的那份坐在石阶上吃。 鱼干留得久了不够脆,她吃得不够香,早早吃完就闭眼靠着栏杆睡觉。最近她特别容易困,一闲下来眼皮就打架,丹田里的灵气压缩成团,朝四肢散发灵力。 衡嘉默默地给她披了一件外袍,安静坐在她身边。她不知不觉就靠到他的肩膀上。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的画面被楚荷衣看见,她愣了一下,眼底闪过怨毒。姐姐就是太单纯了才落得如此下场,说不定江云影就是被他们害了! 另一边,江云影被白衣人拎着,掠过山峰,最后停在盛开着白色花朵的珍珠梅枝头。 “公子。”晏溪深听到动静,急急忙忙从地下室爬上来迎接。 公子乙轻易不出现,现在被派到这里来,可见时师兄对云镜的看重。 “云镜在哪?”公子乙无视他的殷勤。 “这……还没有找到,不过我们找到了凤凰墓。”晏溪琛抬臂指了指对面山上的凤凰金像,“就在那边。” 刚说完,白衣人已经不见了,他松了口气,跑到他刚才站着的梅树下。 江云影刚才被摔在地上,震晕过去,这会儿悠悠醒来,看到晏溪琛正弯腰看着自己,不由眼眶一红:“师兄……” “别怕,没事了。”晏溪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 江云影想到刚才那个诡异的白衣人,惊得坐起,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那人,若不是脖颈还在疼,她都以为那是幻觉,“刚才有人闯进来了!” “只是路过,现在已经走了。”晏溪琛温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去。” “不要,师兄,那些人还在,你别去。”江云影摇了摇头。她心里愧疚,师兄全心全意对她,而她却放不下沈庆安,就连圣物都没取回来,“师兄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一定会把圣物找回来的,我们一起重振宗门。” 她声音微哑,忍着疼痛说完长句。 “嗯,你的脖子受伤了,我给你敷药。”晏溪琛温声轻哄,狭长的眼睛低垂,所有心思都隐在细密纤长的羽睫之下。 江云影突然想起弟弟:“小鹤呢?他来了吗?” “放心好了,他好得很,刚才还在这,玉师兄带他出去了。”晏溪琛一边回答,一边将她放在宗祠外的台阶上,掏出药膏轻轻抹上她的脖子,“等这些事了结,我们再重建一个更大的宗祠,招更多弟子。” “嗯。”江云影依偎在他身上,“师父一定会很高兴的,我想起来了,以前云上宗的样子。” “是什么样?”晏溪琛笑意不达眼底,声音依旧温润如玉。 “很大很热闹,弟子很多,还有好多访客。”江云影被膏药的凉意激起一个喷嚏,捂着嘴,不好意思地弯眼笑着。 她对晏溪琛是全然的信任,即便他把宗祠挖得面目全非。 远处,玉无牙站在巨石上,低头看着一切,冷冷笑道:“你阿姐真好骗。” 江鹤影坐在石头上,闻言探头看了一眼,对晏溪琛不以为然:“阿姐小时候过得苦,人家只要对她好一分,就要回报十分,玉师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伤害我阿姐。” 玉无牙没说话,只是仰头看天上的圆月。 这些人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才是傻子吧。 看了一会儿,他取出自己的琴,盘腿坐在另一边,轻轻抚弦,一曲清幽。 江云影只觉得不时刺痛的识海听到那曲调也舒服了很多,靠着晏溪琛的肩膀轻轻道:“都是玉剑宗的,为何玉师兄的琴音会这么好听?” 刚才那人弹奏的也是同一首曲子,竟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