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晟估摸了一下,这些鱼应该还装不满一个池子。 这倒是愁人,感觉都没有什么送过去的意义。 在别人还是几斤十几斤白斤地卖鱼的时候,祁云晟这边是论池子来算的。不够一个池子他觉得好像不是很拿的出来。 于是祁云晟拿取出乘风的空间鱼篓,将内海中的鱼全部吸纳进去,随后带着这些活鱼直接离开。 “岛主。” 罗贝欣喜地与祁云晟打招呼,那站在树上娇俏可爱的模样,任谁都不会将她与毒瘴这类恐怖的存在联想起来。 “罗贝,庾洱的长势怎么样?” “环境上是没问题了。”罗贝道,“岛主,剩下的两块田您准备种点什么?还是庾洱吗?” “这种事情不可操之过急,我们最好等第一批成功再大面积种。”祁云晟道,“毕竟这些种子可就这么一些,用完就没了。” 在庾洱田培育起来之前,他这边要随时搓点庾洱出来钓鱼和奖励龟丞相,不省着点用怎么够! “确实是这个道理,浪费了可就不好了。”罗贝道,“可是这样,对空出来的两片地不也是浪费吗? “这确实。”祁云晟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来朱丹花的来源。“有了!” “岛主是有什么好想法吗?” “无归岛上其实是有灵植的,只是还没发芽。”祁云晟道,“到时候我靠小归在无归岛上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搜刮出一些稀奇的灵植出来。”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毕竟现在一切都得尝试着来。”罗贝点点头,认同了祁云晟的计划,“话说回来岛主,那几个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我只算是把人借来,如果他们出点事说不定我还要得罪鲛人。” “但是……”罗贝道,“他们那般围攻你,只是让他们做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不是……有点心软?” 横向对比来看,罗贝自身就是剧毒木,毫无仁慈良善可言。佘菁是怨念的集合体,脾气暴躁容易控制不住,就像是一把躁动的刀。而席婆婆更不用说,人狠话不多。 作为岛上唯一的人形男性,祁云晟的风格竟然是四个人里边最平和切容易心软的。这倒也算有趣。 只不过有个词,名为物以类聚。 “有时候鸡毛蒜皮比死还磨人。”祁云晟道,“杀戮与死亡并不能化解一切问题。” “我不是很能理解。”罗贝坦诚道,“如果岛主是为了他们的利用价值,我能理解,但是这种‘鸡毛蒜皮也磨人’……?” 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但是罗贝毕竟是先天灵族,拥有尊贵的身份,于是她反而理解不了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情形。 “其实很简单,天天杀鸡用牛刀,时间久了牛刀就会钝了,杀不了牛。” 没有挑战,没有活力,日复一日重复着单调且机械的行动,这样的生活过久了,脑子都会生锈,变得僵硬。 “好吧,我大概清楚了。”罗贝道,“他们想要什么就剥夺什么?” 祁云晟点头。“接下来我额外多带点鱼去饕餮馆那里,罗贝你给我一些毒蝶,我送去给鸣玉。” “这当然没问题。”罗贝柔柔地道,“毒蝶这种存在,岛主想拿多少拿多少。” 祁云晟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瓷瓶,将它递给罗贝,罗贝看了看只有自己巴掌大的小瓶,也不嫌弃,直接把毒蝶灌了进去。 似乎是因为进入里边的毒素纯度太高,瓷瓶边缘出现了被腐蚀的痕迹,但总体没有大碍。同时在瓶子内的毒素也不是紫蝴蝶的模样了。“。山。与。氵。夕。” 那就是出流动的,最为精纯的毒。 毒素到手,接下来便是捉鱼。 祁云晟驾驶乘风,朝着离余渊所在的海岛的反方向前进。 另一边,海面之上。 威风凛凛的巡海将军与巡海卫已经不复存在,还在这里活动的,是六七个已经心力交卒的鲛人。 在他们的身边,一只大海龟不断地盘旋,而说要监督他们的佘菁,直接坐在了大海龟的背壳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她就是最严苛,最让人抓狂的包工头。抓上来的海鱼不仅要求鲜活,个头差不多,甚至不能抓住带伤的或是品相不好的。 没有灵眼这种仿佛开了地图那般的作弊级别的辅助,寻常人等要捕鱼,捕小海鱼,并没有那么容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