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山门的盘龙柱,日夜焚燃,积香于此,然后被山门大阵所吸收。 按照宗主的说法,迟早有一天,此间天地将会变成积香国,那便可真是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无所不香,天地流风,芬芳不止。” 辛大元介绍道。 如若把整个积香宗山门比作一个大房间,那这两根柱子便是摆在房间里的香炉了。 介绍完这山门的牌匾和柱子,辛大元开始带着他们往上而去。 沿着长长的石阶蜿蜒而上,佟礼终于走在了自己曾经提及过的爬山道路上。 至此,他终于确定,这里的确没有什么法阵禁制,也没有什么爬山比赛了。 “修这么好的登山石阶,不用来比赛真的可惜了。” 佟礼犹自带着几分遗憾。 一路上可见些许亭台,连同着立在山间的栈桥,通向不同的所在。 崎岖陡峭处,甚至还有浮空石所形成的台面帮助承托,六院三堂各自在九宫之位坐落,与中间的主峰呈现众星拱月之势。 由于时间的关系,辛大元并没有带他们一一走遍此间,而是直接往其中一角的方向而去,在半山腰处穿过长桥,来到天工院所在的侧峰之上。 “这里便是我任职的地方,积香宗天工院!” 辛大元不无得意的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座侧峰山腰处的一座独院,里面有些许杂役,学徒模样的人,见了连忙出来行礼:“辛爷,你回来了。” 佟礼见状,不禁就笑了,私下传音道:“好你个辛大元,到哪里都是吃得开的主,这都爷字辈了。” 辛大元回道:“那你也不瞧瞧我是谁?” 佟礼摇头苦笑。 抛开自我吹嘘和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不提,就佟礼一路所见,这辛大元的确吃得开。 他是积香宗少有的老资格,而所有的老资格,都是出自于月沙岛上工坊的宗主嫡系。 就连天工院的建立,都是以他所在的炼制遐草香的工坊为基础兴建起来,如今整个天工院上下,几乎都是他的门生故旧。 也就是李柃嫌弃他惫懒,又不大懂得管理,从外面找了个人过来担任院主,算是制衡。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若宗主真的想要把辛大元撇开,直接调离天工院就是,根本不会留在此间碍眼。 这又何尝不是以辛大元这个嫡系老人看着外来的院主呢? 得益于此,辛大元在此间的地位是超然的,上工时间堂而皇之的下山找人,吃喝闲逛,还带老友来此参观。 他正式的名位只是天工院的普通管事长老,但这个管事,可不是一般的管事,还因天赋异禀之故,时不时能得宗主召见,上浮云台那里去协助开发新香品,这叫上达天听。 所以,制衡是真,但是究竟谁制衡谁,那就得另说了。 佟礼感觉,倘若自己处在这个院主的位置上,迟早得抑郁。 不过佟礼并不知道的是,修士并没有那么多争权夺利的心思,应募而来的江湖散修也是个一心养老的老散修,双方之间相处得倒是非常愉快。 那老院主非但不抑郁,反而还焕发第二春,来到此地就娶了一房夫人,养育后代。 这也算是为山下的坊市城镇添砖加瓦了。 “随便坐,我在这里藏了些好酒好茶,待我拿出来招呼你们。” 辛大元在这院堂里面有自己的专属地盘,乃是一整座独院。 其他平级的管事长老之流,都得挤到峰上的固定场所办公。 佟礼见了,不禁感叹道:“你这里还真宽敞!” 辛大元道:“这是宗门新立之初就占下的,也没有人不识趣的赶我走,他们开不了这口,对吧?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