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简抬手挡住,一点点将领口拉起,垂着眸没看江承。 扣完纽扣的江承手伸了过来,接过她拽着的领口,替她将衣服拉好,而后站起身。 “我送你回去。” 温简看了眼他背影,微微点头。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 江承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人已恢复成平日里清冷疏离的模样。 “早点休息。”他淡声告别。 温简微微点头,看着他转身,迟疑叫了他一声。 江承脚步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温简想告诉他她不是故意不联系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这样的澄清没有意义。 他的生活平坦顺遂,她却选择了另一条常人无法理解的路,她的人生与他的人生正渐行渐远着。 “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她轻声说。 江承没应,直接走了。 回到家里时,江承手机收到了班主任陈心兰的未接来电。 她前一晚上的微信没回江承。 江承给她回拨了过去。 陈心兰情绪不太好,找江承也没什么事,就是和他表示感谢,然后絮絮叨叨地说着儿子刘文星的事,说着说着人就哭了,这个看似坚强的单亲母亲在面对儿子的失足时,自责而无措。 大概因为她和刘文星爸爸离婚的缘故,刘文星从小就有些内敛,但人一向乖,也不叛逆,就是不太爱说话,会染上毒品据他自己和陈心兰坦白说,就是追求新潮和酷感,被朋友拉去看直播,看主播吸时的样子,觉得酷,有个性,他渴望这种个性,刚好那位拉他去看直播的朋友自己就是个瘾君子,在一边撺掇他试试,和他形容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告诉他k粉不会上瘾。 刘文星小学那群辍了学的同学曾在春节时组织过同学聚会,吃饭和去ktv,在他唯一参加过的那次聚会里,小小的包房里,他曾亲眼见过几个同学拿着锡纸和吸管,躲在包厢角落里吸食,而后在包厢震天的摇滚音乐里,一群人跳上茶几,随着音乐极力摇摆着年轻的身体,亢奋且开心,那是刘文星第一次知道k粉这种东西,他们告诉他不会上瘾,就是聚会时调节一下气氛,很多年轻人都在吸,没事。 但那一次没敢尝试的他在两年后在朋友拉进去的直播间里,看着直播间里喜欢的随摇滚音乐起舞的主播时,他心动了,第一次尝试了所谓的朋友递过来的k粉,后面慢慢发展成其他毒品,那位朋友也成为了他稳定的货源供应。 “他有说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吗?”江承问,想到了那天城中村里,与他在一起的男孩。 陈心兰报了个名字,不是那天和刘文星一起的男孩,但也姓刘,叫刘小伟,是刘文星爸爸老家那边的一个本家哥哥,比刘文星大了五岁,幼时的刘文星回去时爱跟在他屁股后晃荡。 刘小伟的信息不难查,闹市区的一家足浴店技师。 江承下班时顺路去了趟足浴店。 很大型的一家足浴店,与酒店一路相连,七八个小包厢,装潢和服务都属中高端。 江承刚到门口前台便已微笑迎了上来,问他需要什么服务。 “足疗按摩。”江承打量了眼大厅,淡道。 “好的,您稍等。”前台站在电脑前打单,边问他有没有指定哪位足疗师。 江承:“我看网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