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承恩当太子? 江子笙听到这个信息的时候,耳朵不由竖了起来。 如果任承恩真的当上太子,没了后顾之忧,第一个杀的怕就是她。 “就算他暗中养兵又如何,武贤王死亡兵马我会惧他?再说玄阁阁主不也说了,任承恩若为东宫定祸乱天下。”任承泽笑笑,并没有将任锦轩的话放在心上。 现在的任承恩不过是只纸老虎,稍稍一撕便碎了。 不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任承泽暂时还不能将任承恩连根拔起。相反,他得让任承恩产生一种假象,一种可以为储君的假象。 “走吧,我们也该去书房谈谈那件事了。”任锦轩看了眼任承泽,向着书房大步走去。 任承泽无奈地耸了耸肩,跟上他的脚步。 江子笙愣在原地,想他们两个有话要说,自己不过是介女流便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一起去吧。”任承泽拉住江子笙的衣袂,目光含着一丝期待。 他许久都没见过她了,心中早已藏了好些话要告诉她。 “你们谈吧,我去不方便。”江子笙拉开任承泽的手,抱歉一笑。 任承泽看着空落落的手心,眸光一黯,低声道:“无妨,你也可以听。” …… 任锦轩的书房里点了一种暖香,由于门窗紧闭,空气闷闷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的压抑。 看到江子笙扫了那香炉一眼而后紧锁起的俏眉,任锦轩不顾冷风将窗户推开,又将那暖香扑灭,把大氅披到椅子上。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洒脱之意。 小丫鬟本端着三杯茶进来,此时看到任锦轩只着一件单衣,裸露在外的精致锁骨,眸光不由变得炙热,呆在原地。 江子笙叹了声祸国妖孽,将那三杯茶接过。 “滚。”任锦轩烦躁地拉了拉衣襟冷扫丫鬟一眼,言简意赅。 “求世子原谅,奴婢是新来的,还没学会规矩。”小丫鬟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立即跪地不起。 “规矩都没学会,就来伺候主子?”江子笙心里嘀咕了一声,又多看了那丫鬟两眼。 还别说这小丫鬟那小脸蛋还挺妖娆,特别的眼下的一滴泪痣最为勾人,是个美人胚子。 灵犀嫁人了,任锦轩便没了通房,这姑娘现在来这……该不会是王妃授意的吧。 “你是世子的通房丫鬟?”江子笙想着,一时不查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小丫鬟本还在哆哆嗦嗦的发着抖,听到江子笙大胆露骨的话,脸腾地一下便红了,扭扭捏捏了半晌,点了点头。 还真是…… 江子笙嘴角微抽,将目光放到了任锦轩身上,暗嘲,这王妃想抱孙子的念头还真是不一般。 任锦轩脸色越变越黑,目光蓦地落在那香炉上,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你过来看看,这香炉里都有些什么。” 江子笙之前一闻便察觉这暖香有些不同,看到任锦轩将它扑灭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也发现了呢。 “这香是怀香草所制,并不是什么毒物,只不过会有人口干舌燥,产生一些不该想的想法而已。” 江子笙说的含糊任锦轩却是听得真切,妖媚的五官变得阴戾起来。 算计他的人,下场只有四个字,生不如死。 “拉下去!” 任锦轩话毕,屋外的侍卫立即进屋,将那个惶恐尖叫的丫鬟给拖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书房突然一阵沉默。 江子笙喝了口茶,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任承泽却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前段时间任锦轩还在拿他的婚事开刷,结果今天就被人下了药,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笑够了?”任锦轩目光不明的看着任承泽。 “嗯,笑够了。”感受到任锦轩的身上腾然而起的杀意,任承泽立即收起了笑脸。 “好,那便谈谈夙夜吧,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任锦轩面无表情的靠在软椅上,炭火的亮光,应得他半边脸如同朝霞一般。 夙夜…… 江子笙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蓦地一紧。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夙夜那张妖异的脸,还有他与自己对弈时那云淡风轻的笑。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如同回放一般在江子笙的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掠过。 他是第一个看穿自己身份的人。 任锦轩叫任承泽办的事,难道是调查夙夜的底细? “夙夜深不可测。”任承泽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我调查了他整整两个月关于他的信息也不过是只言片语。” 任锦轩显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夙夜的玄阁,对于他来说,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