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相府嫡小姐江子笙,言行失德,目无王法,以下犯上,罪无可恕,念其父江炳坤劳苦功高辅朕多年,故饶一命。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限今日进宫领罪受罚,钦此。”广坤公公念完,不动声色地看了跪在地上的江子笙,嘴角微动。 沉默许久,江子笙才伸出双手接过圣旨,面无表情地道:“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广坤公公面色和蔼地道:“江大小姐快起来随咱家一同入宫吧。” 江子笙点点头,翩然起身,将手中的一个玉镯子放到了广坤公公的手中,轻声道:“广坤公公,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广坤面色微变,并不是他不想要这玉色通透的镯子,而是不能要。 仁宗帝现在就指望着能通过江子笙来对任锦轩造成威胁,他若敢收下江子笙的东西,脑袋怕是离搬家也不远了。 他微微弯腰对着江子笙道:“大小姐的心意咱家领了,改天给口水喝就行,这镯子现在是万万使不得。” 江子笙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果然是皇帝身边的一条成了精的老狐狸,自己想要把他拉上贼船都不行。 因为江子笙是戴罪之身,所以没有轿子可乘,只能跟在广坤公公身后慢腾腾的走。 而任锦轩则是跟在江子笙身边走,至始至终都冷着一张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众人,江子笙在他心中的地位。 江子笙有些不能理解任锦轩为什么会跟她在身旁陪着她一起走。 虽然任锦轩一路上并没有表示对江子笙的任何亲昵,在旁人眼底却极为招摇。 任锦轩是何许人? 权倾朝野的武贤王府世子。 那江子笙呢? 一个三皇子的弃妇,丞相府的傻嫡女。 虽然任锦轩已经诏告了天下要娶江子笙为妃,但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是让人大掉眼球。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江子笙是视若不见,任锦轩则是含笑致意。 “任锦轩你是不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仁宗帝怀疑我们两个人真正的关系?”江子笙凑近任锦轩低声道,看着一望无尽的马路,低低地叹了口气。 因为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她从未觉得去皇宫的路上会如此的漫长。 任锦轩耸耸肩,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江子笙只说对了一部分。 …… 历经几个时辰,江子笙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废了,才看到皇宫那道朱红色的大门。 任锦轩拿出一个水囊递给任锦轩,淡淡地道:“喝吧,不然等会皇上还没治你的罪,你倒先渴死了。” “……”江子笙无奈地接过水囊,哀怨地白了任锦轩一眼,为什么他连关心人的时候,嘴巴都这么的毒。 广坤公公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低头掩嘴笑了笑。 跟上次不同,这次江子笙直接被广坤公公带到了御书房。 一进门,江子笙便看到了身着紫色宫装,面色还有些许苍白的任昭容在书房内坐着。 任昭容看到江子笙进来,拿起小几上的一根软鞭,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阴戾地笑了笑。 “江子笙,你没想到在这会遇到本公主吧?” “的确是没想到,我还以为公主身娇肉贵掉进冰水里起码得大病一场才能好起来呢。”江子笙大方地任承,看着任昭容因狰狞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任昭容整个人都炸毛起来,直接抡起软鞭朝着江子笙一甩,啪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任昭容没想到江子笙竟然这么轻易地躲过了自己的鞭子,面色更是难看。 “江子笙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躲本公主的鞭子,本公主今日非要抽死你不可。”任昭容说着更是卖力的挥舞着鞭子,可是抡到胳膊发酸,也还没碰到江子笙一点衣角。 “公主说的不是废话吗,我不躲难道还得让你打?”江子笙嗤笑一声,提起内力,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拽住软鞭往身后用力一拉。 任昭容没想到江子笙竟然不怕死的抢她的鞭子,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扑。 砰地一声,整个人便像一直青蛙一样,四脚朝天地倒在地板上,脸直接亲到了一双儒白色的鞋履上。 “好啊,又来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任昭容恶狠狠地爬起,抬眼便看到了任锦轩那张冷硬似铁的冰脸,顿时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戾气陡然消失,双眸含泪,娇弱地喊了声:“锦轩哥哥……” “滚。”任锦轩毫不留情地吐出一个字,错开她,走到江子笙身边,自然而然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