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这是要往皇宫赶呢,哪有一点的被贬的样子。该不会早上那道圣旨是诓人的吧?”一个青年壮汉也放下了自己的扁担,直接坐到了街边的一个小石墩上,跟其他人瞎扯起来。 “君无戏言,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么会用圣旨诓人。我看是这武贤王府不安分,想赶着去造……”他反字还没说出来,便被旁边的人堵住了嘴巴。 “赵老三你找死啊,你想死我们不管,可别连累了我们掉脑袋。” 那个青年壮汉就差没把拳头塞到赵老三的嘴里,这武贤王府的任锦轩最是记仇,若是被他听到,他们就是不死,怕也得脱一层皮…… 坐在马车中悠闲闭着眼睛的江子笙,早将外面的言论收到了耳底。她并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所以只是催促了下车夫快点。 “没想到你的心还真是大,整个华都都在议论你们武贤王府造反,你倒是连解释都懒的说一句。”寒山灵燕慢条斯理地数着头发,悠悠地瞟了江子笙一眼。 原本以为江子笙又要炸毛跟它拌嘴,却没想到她只是将头轻轻一撇,撩开了马车的帘子,露出了一个极浅的微笑。 “顺其自然吧。” 仁宗帝这圣旨都下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们到底有没有造反这件事根本没有意义。百姓皆是人云亦云,有些事不是她解释了,他们就会相信的。 马车终于来到了玄武门,江子笙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把武贤王府的腰牌往帘子外轻轻一放。 侍卫之前还很好奇,是谁选在这个时候进宫。 现在的皇宫可谓是人心惶惶,根本不敢再有人进来,就连他们这些看门的守卫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不知名的毒传染。 现在一看来人是江子笙,他们便有一种得救了的感觉,看着江子笙那炙热的眼神,丝毫不低于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原本死气沉沉的皇宫像是被灌入了一道勃勃的生机,仁宗帝更是激动的差点没从龙榻上翻下来。手指一个劲地哆嗦,语无伦次地道,“快把江大夫,世子妃给请到静心殿。” 广坤公公点点头,便打算亲自前去,谁知这台阶还没走完,门外一脸红疹的小太监便急匆匆地闯进来,大声地道,“皇上,世子妃去了太子殿下的东宫。” “快,扶朕过去。”仁宗帝之前虽然也服用了青莲解毒丹,但此时药效已经过去,他身上的那股奇痒又从四肢百骸生了出来。 广坤公公亦是如此,他们现在只盼望江子笙快些把解药给他们。 太子东宫,江子笙用一块面巾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伸手轻轻一推,眼前的两扇门便向两边缓缓打开。 任承霖此刻正躺在任承泽的榻上,而任承泽则趴在任承霖的身边,一张俊逸的脸上带着些病态的潮红。江子笙伸手向着他额头轻轻一探,立即将手缩了回来。 “这个俊俏的小公子是怎么了?”寒山灵燕之前看任承泽长的也十分俊美,便起了几分觊觎之心,此刻看到他我见犹怜的昏迷不醒,只觉得心脏狠狠地被电击了下。 江子笙白了寒山灵燕一眼,并没有直接将解药喂到任承泽的口中,而是喂了清热解毒的丹药。 见任承泽将药吞了下去,江子笙才把躺在榻上任承霖的手拉过来,慢慢地探着他的脉象。确定他身体的毒素正一点点减少江子笙才松了口气,又将他受伤的胳膊敷上了止血清毒的药膏。 才处理好任承霖的伤口,一阵脚步声便急不可耐地闯进了江子笙的耳膜。江子笙洗了洗手,唇角向上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没想到她才进皇宫没一会,这些人便来了,看来比她的想像中的耐心还有少的多得多啊。 太监还没来得及通报,仁宗帝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直接对着江子笙命令道,“快把解药给朕。” 江子笙擦手的动作微微一停,她慢条斯理地将面巾放回到盘里,缓缓转身,看着仁宗帝那张阴沉无比的脸,浅浅一笑,“不知皇上说的是什么解药。” “自然是你给承泽服用的解药。”仁宗帝没这个耐心跟江子笙耗下去。 江子笙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将两颗清热解毒的药丸丢在了茶几上,依旧谈笑如风。“我看太子有些发烧,便喂了他几颗清热解毒药丸,若是皇上脑袋也烧糊涂了尽管放心使用。” 仁宗帝并不傻,他知道江子笙这是在故意让他难堪。 若是在平时他一定治她大不敬之罪,但现在为了自己的性命,纵使心里再有不满他依旧堆起了笑容,道:“子笙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朕要的是那解风毒之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