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笑容丝毫不及他眼底,冷得像是大雪冰封的冬日。 辛棠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牙根不由自主地发抖,几乎咬破了嘴唇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估算了一下嬴欢和他之间的距离,不再犹豫,转身就跑。 身后没有传来紧迫的脚步声,但这并没有让他感觉多好,辛棠一口气躲进二楼卧室的浴室里 ,反锁上门,蜷缩在墙角,却依旧没有丝毫安全感。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催命一般的脚步声,不紧不慢,节奏一致,似乎还带有一些特定的韵律感,几乎让辛棠的心跳与之同频。 终于,脚步声停住,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外,映出一道模糊的身影,仿若一头恶鬼。 辛棠紧张地盯着门锁,希望嬴欢不要那么变态地拥有浴室门的钥匙。 但下一秒,钥匙串儿撞击时刺耳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锁头转动,咔哒一声,门开了。 嬴欢脸上还是那样虚假得有些恐怖的笑容,棠棠,我不是说了吗?要留下来,和我一起看,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跑了呢? 辛棠有点崩溃:我也说了,我不看!我不想看! 乖,不要闹了,否则,我要生气了。 辛棠被他理直气壮的话气得发抖。 生气?难道他不生气吗?他被骗得这么惨,为什么嬴欢可以毫不心虚地继续威胁他?! 好了,嬴欢慢慢走向辛棠,强硬地将他拽了起来,你也不希望我生气的是吗? 嬴欢半拖半抱地把辛棠带回了一楼,将人死死按在他的腿上,亲昵地贴着辛棠的脖颈,播放了那个视频。 整个过程辛棠已经完全想起来了,但那和看另一个人拍摄他的视角是完全不一样的,辛棠痛苦得几欲呕吐。 偏偏嬴欢还要掐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电视上的画面,尤其是辛棠将湿漉漉的刘海撸到脑后的动作,嬴欢反反复复倒回去看了很多遍。 不觉得吗?这样的你很性感,像一头小豹子,浑身充满了未经驯化的野性。 顿了片刻,嬴欢轻笑了一声,嘴唇贴着辛棠的耳廓道:当然,驯化过后的你也很漂亮,因为你身上始终有无法被驯化的一部分,支撑起你逐渐不再攻击性十足的灵魂。 这样的话辛棠只觉得刺耳,他扭头躲避嬴欢的嘴唇,嫌恶地道:我是人,不是你用来驯化的狗! 嬴欢并不执着于追逐辛棠的耳朵,辛棠侧头躲避,他就顺势吻了吻他伸长的脖颈,是的,你不是狗,你是我的棠棠。 说罢,他一口咬在了辛棠的侧颈上。 那一口是真的下了狠劲儿,辛棠疼得直抽气,他甚至怀疑嬴欢把他的脖子咬破了。 滚开!别碰我! 辛棠剧烈地挣扎,不想嬴欢咬得更加用力,像是要撕咬下他一块肉似的,他丝毫不怀疑嬴欢真的会做出这种事,难堪地停了下来。 嬴欢温柔地舔去渗出的血珠:如果一直这样乖,就好了。 辛棠闭上眼,只在心里骂了一句:滚犊子。 翌日上午,辛棠是从床上醒来的,身上还是很不舒服,但他没有多躺,简单洗漱过后就下楼了。 黄姨果然已经来了,正在整理食材。 辛棠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把黄姨拉了出来。 小先生,有什么事吗? 黄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地跟在往外走,一边询问道。 然而辛棠什么也没说,一直到了卫生间,反锁上门,他才开口:黄姨,我想离开这里,你可以给我开门吗? 他已经不在乎如果嬴欢看到他和黄姨一起进卫生间,会怎样想方设法询问他们谈话的内容了。 反正嬴欢是个疯子,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黄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辛棠的请求;这小先生,您不要为难我。 光是瞒着嬴欢帮忙传递消息,她就已经慌张得整夜整夜失眠了,怎么敢做出直接开门放走辛棠的事? 况且,这样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不仅没能真的帮到辛棠,反而使得她自己也身陷囹圄,直到现在也无法摆脱嬴欢给予的惩罚。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这样做了。 这不过是辛棠预料之中的答案,他也没有很失望,只是掀开衣摆让黄姨看他的伤疤。 我昨天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包括这个伤口的来源。 我因为嬴欢被刺了一刀,他看到我了,却没救我,他说不喜欢别人在我身上留下标记他把这样致命的刀伤称为终身标记,所以,他旋转刀刃,亲手制造出一个更大的伤痕覆盖原来的标记。 不仅如此,我的父母曾经有过一次严重的车祸,我的母亲当场死亡,我的父亲也因此落下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