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见围观人群兴趣高涨,当即也来了兴致,好不欢喜的甩了甩脑袋,又是一个空翻。 “好!” 不等围观人先拍手,安木木就先哞足了劲儿,双手拍的竟只剩下一阵虚影,沈老站在几步外,只觉得光瞧这就觉得安木木的掌心必定一片通红。 刘笑站在沈老旁边,看着安木木头顶扎着两个朝天髻,正随着安木木敲鼓的动作一点一点晃着,面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下去。 不过也多亏了安木木这个活宝,才将医馆剪彩这是办的这样有声有色。 元清从楚言度的怀中挣扎了出来,看着安木木欢天喜地敲着锣鼓的样子,也不由一阵失笑。 很快狮子就舞的有些累了,在锣鼓声中退了下去,安木木似乎还没玩够,正准备将他们叫回来,却猛然想起开张时辰,怕错过了吉时,便又将迈出去的步子收了回来。 见那阵锣鼓声都淡了下去,沈老伸手掏了掏耳朵,这才慢悠悠的走到了阁楼的门前。 “今日是我回春堂开张的日子,幸得各位赏脸,来我堂前攒了些人气。” 说着,沈老就将一旁垂下来的布条攥在了手中,再回头看向众人,脸上便晕上了几分笑意。 “但愿世间人无病,何惜架上药生尘。” 话音刚落,沈老便微微使劲,将手中的布条一揪,牌匾上的“回春堂”三字清晰可见。 围观人听见沈老这话,皆是频频点头。 “医者仁心,不愧是圣手,境界果然脱俗。” 不知是谁先说出了这么一句,接着便是一阵附和的声音。 元清站在人群中,看着阁楼前沈老神色含笑,只觉得心头五味杂陈。 经历了这些变故,也勉强算是因祸得福,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孙女在世,往后的日子里也可享受一段天伦之乐。 不知为何,元清的脑海中却蓦然想起了刚来江林时元清问沈老的那段话。 “师父,你还想查凶手是谁了吗?” 初时,元清手中拿着一盏茶,轻声问道。 沈老听见元清这话,拿着杯子的手似乎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不想了。” 元清似乎没有料到沈老会这么回答,却也没有多意外,只是将手中的茶盏重新放回了桌面上,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那些又有什么用,我只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陪陪我的妻儿,最后老死在江林,也算落叶归根。” 明明耳边还是一阵恭祝沈老开业大吉的贺词,元清却不知怎么,觉得当日自己与沈老的对话就在耳边,还清晰可见。 不知为何,元清竟觉得自己的眼眶蓦然湿了。 沈老似乎察觉到了隐在人群中元清的目光,回头对着元清招了招手,见元清看见了自己动作,才同刘笑一起走进了医馆。 吸了吸鼻头,元清将眼底那阵酸涩忍了下去,换上一副欣喜的样子,拉着楚言度进了医馆。 “师父,等等我!” 安木木还在指挥着那些敲锣打鼓的人该如何引人们高兴,一转头就见沈老的刘笑都走进了医馆,只见得到元清的一个背影,便赶忙提着裙摆跟了上去,头顶上的朝天髻还一甩一甩的。 闻言,元清回头,就见安木木小跑着冲向自己,不由弯了弯唇角。 “快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