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薛双双,哪里还记得起林白。 薛石身上的热度一直褪不下去,忽好忽坏,白天降下来一点,晚上又把人烧糊了。 如此反复,三天还不见好。 本来就瘦的薛石烧了这几天,连眼眶都凹进去了,皮肤干燥黯淡,头发枯得跟乱草一样,嘴唇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皮,一点血色也没有。 薛双双怕他脱水,每天都冲了淡盐水让他喝下去补充体液。 在这个一不小心感冒就能死人的年代,任由薛石再烧下去,谁知道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爹,娘,我们把石头送去镇上医馆看病吧,他都烧了三天了。”薛双双再次冲了淡盐水让薛石吃下去,对薛顺和陈秋娘道。 听薛双双说要把薛石送到镇上医馆去,薛顺和陈秋娘有些惊讶。 陈秋娘迟疑道:“石头这看上去也不是太严重,去医馆就不用了吧。牛大夫那里拿来的药还有,吃下去过几天就好了。” 她倒不是不心疼薛石,只是一直以来就没有这样的意识。 村里大多数人日子过得苦巴巴,从没有去镇上医馆的习惯,一点小病小痛都是自己熬着熬着就好了,最多到牛大夫那里拿点药吃吃就算了。 倒是薛顺看着床上蔫蔫儿的薛石,原本活力十足的孩子被烧得有气无力,说话都跟猫叫似的,当场就拍了板:“就去镇里给石头看病。” 牛大夫说得对,这孩子底子亏了,现在不抓紧时间处理好,以后是要吃苦头的。 若是以前,二房手里一个子儿都没有,薛顺还要考虑一下薛老头薛老太若是不同意,他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现在二房手里有银子,为什么不给石头好好看病? 薛顺道:“我这就去套牛车!” 薛家地多,家里有头牛,之前一直都是薛石在喂。 薛顺从后院套着牛车出来的时候被薛福看见了,问道:“老 二,你不去下地,套牛车干什么?” 平常薛顺跟着他们一起下地,薛福只要做做样子就好,这几天薛顺没下地,大半的活儿都落到他身上,薛福累得腰酸背痛,差点爬不起来,心里早就积了一肚子怨气。 如今看到薛顺套牛车,心里更是警惕,只怕薛顺不甘心种田,去外面找活干,那家里几十亩地谁来种? 难道换他在家里种田? 要知道在家里种田干杂活,手上那是一分钱都没有的,薛福可不想累死累活白干。 要知道他和老三两家,这么些年去镇上做工也好,家里的媳妇绣帕子荷包换钱也好,赚来的钱只要上交一半,剩下一半就是他们两房的私房钱。 薛福这么一想,更是盯着薛顺不放。 薛顺道:“大哥,石头病了好几天一直不见好,我送他到镇上医馆去看,省得拖出什么大毛病。” “老 二,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薛福连声音都大起来:“石头不就是发个热吗?鸡汤也喝了,牛大夫也看了,能吃能睡的,怎么就要送到镇上去大夫了?” 薛福这一声喊,把薛老头薛老太和薛家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