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叔公黑着脸道:“里正,村里办制糖厂我们薛家是支持的。” “但薛、王两家都是村里的大姓,这个制糖厂,就该由薛、王家一起管理,而不是只让王家人管理制糖厂,还要抽走其中一成利,却没有薛家人的份!” 在这种事关宗族利益的大事上,薛家几个族老还是立场一致的,纷纷开言,一致对外: “办制糖厂是村里的大事,你们王家人却借此谋私利,把薛家完全撇开一边,独占制糖厂的好处,这也太不地道了!” “就是!轻飘飘一句管理制糖厂就要占走一成利,这是没把薛家放在眼里。” “这制糖厂我们薛家人要跟着一起管,也占一成利!” 王方木听薛家几个族老七嘴八舌的说完,脸色都没变一下,态度坚决道:“你们薛家想跟王家一起管理制糖厂,这是不可能的。” “薛、王家在很多事情上的处理方法都不一样,有时候甚至是完全相反的风格,若是薛、王家两家一起管理制糖厂,到时候意见不合,我怕这制糖厂还没开起来,就得被折腾得倒闭。” 薛顺把制糖方子交到他手里,王方木有的是行事底气! 薛三叔公冷笑:“既然这样,那这制糖厂为什么不能由我们薛家来管?管理制糖厂所得的这一成利也归我们薛家所有。” “对,就是这样,凭什么王家管得,薛家就管不得?” “那这制糖厂由我们薛家来管,你们王家别管了。” 王方木依然拒绝,说出来的话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们薛家想单独管理制糖厂,也是不可能的。” “薛家这几年连个族长都没有,宗族里的事也是乌烟瘴气,多的是乱七八糟的糟心事,只不过那是你们薛家宗族内部的事,没人闹到我这里来,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 “可这制糖厂不一样!” “这制糖厂办起来,关系到整个村子的村民能不能多赚钱,过上好日子,一旦出问题,耽误的就是整个村子里大家的利益。” “你们薛家连自己宗族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出面管理制糖厂,让人信不过,也不敢冒这个险。” 这话简直就是直接把薛家宗族的面子放在地上踩。 “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说来说去,就是你们王家人想独占制糖厂的好处。”薛三叔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怒视着王方木道:“里正,你这是仗着自己是王家人,就公然偏帮王家。” 王方木大大方方承认道:“我是白溪村里正,同样也是王家宗族的族长,在不损害村里村民利益的前提下,为自己宗族谋福利,两者之间并不存在冲突,这有什么不对?” “我能代表王家保证,制糖厂在王家的管理下,可以带领全村村民赚钱过上好日子,所以把制糖厂交给王家管理,并没有什么问题。” 王方木话音刚落,薛三叔公已经迫不及待道:“老夫同样可以代表薛家保证,管理好制糖……” 薛三叔公话没说完,就被王六叔公打断:“薛老三哥,你又不是薛家宗族的族长,你凭什么代表薛家宗族,又拿什么来保证?” 这话当真是戳人肺管子,薛三叔公差点梗出一口老血,面色涨得通红道:“老夫虽然不是薛家宗族的族长,却是薛家宗族的族老,薛家宗族的事情,老夫都可以做主。” 王六叔公不赞同的摇头:“老三哥,你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啊。” “族老跟族长能一样吗?” “族长只有一个,族老却不拘数量多少。” “要是两者没区别,那宗族还需要选什么族长?” “老头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只要族里人运气好点,多吃几年饭,多活几年,以后都能混个族老当当。” “你看看在座这些老哥哥们,哪个不是族老?” “这其实就是族里小辈给我们这些老人的体面。” “最多也就是仗着有几分老脸,管教一下族里小辈这种小事,其他对外的大事,还真轮不到我们这些老头子出面。” “族长就不一样了。” “族长才是有权利决定族里大事、真正做主的那个人!” “这个人要有见识、有决断,要大公无私,既能为宗族长远发展着想,也能为宗族弟子谋眼前的福利。可不是谁说说就能担任的,所以需要整个宗族的人推举。” 王六叔公说到这里,非常自豪道:“这一点,我们王家人最有话说,我们王方木族长就是由所有王家族人推举出来的。他为人公正,处事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