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溪村去往县城的路上,一开始这段没什么人,走了一小半之后,跟其他村子的路逐渐汇合,路也宽了,路上的人也多起来。 看到白溪村人这种阵仗,一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都是隔壁村的,离得也不是太远,大家基本都熟悉,就有人问薛老头:“薛老头,你们家这是出了什么事?薛老太这是得了什么急病?”都让人抬着走了。 白溪村的人可真是奇怪,就算薛老太病了,也不用让人抬着走吧?明明牛车还很空啊,为什么不把人放在牛车上? 再一看,嗯,那几个走路的人和抬着薛老太的人看起来十分眼生,好像不是白溪村的人! 他们身上穿的也不是他们这些庄稼人穿得粗布衣裳,而是相对精细的面料,长得细皮嫩neng肉的,一看就不像是干活的人。 这些人放着牛车不坐,情愿抬薛老太? 天,白溪村到底发生了什么? 薛老头大声道:“这几个泼皮,跑到我家里打伤了老太婆,把老太婆的腰骨都打断了,现在送去县里看大夫。” 听到薛老头这么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木板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不知死活的薛老太满是同情。 腰骨断了啊,断了腰骨基本上就等于死人了! 啧啧啧,薛老太要强了一辈子,肯定没想到会落到如此下场。 薛老头一路走一路讲,生必别人不知道薛老太腰骨断了似的。 几个赌坊的人听到薛老头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他们哪里是泼皮了?分明是薛贵欠钱在先,薛老太想赖账在后。 而且薛老太之所以会断了腰骨,还是因为她自己先动的手! 老薛家这几个刁民,竟然这么败坏他们的名声,等到了县里,看他们不给老薛家人一个教训! 还有那个薛贵也别想逃得掉! 赌坊的人心里存了一口恶气,只想早点到县里好找老薛家人的麻烦,连步子都快了许多。 薛老太在木板上醒过来一次。 她直挺挺瘫在木板上,身上连个遮荫的东西都没有,被大太阳晒醒过来,只觉得嗓子眼冒烟,身上也火烧火燎的,都快被晒起泡了。 薛老太晒得难受,腰部又痛得十分厉害,哑着嗓子说了声:“水,我想喝水!” 赌坊的人只当没听见。 薛老太冲着牛车喊:“老头子,我要喝水!” 薛老头撩起眼皮看她一眼,说:“半路上哪来的水给你喝?忍着!” 薛老太想骂人,一想到自己现在已经瘫了,根本动不了,以后还得指望薛老头照顾她,就不敢再骂人了。 薛老太低声下气对薛老头道:“老头子,这日头晒得慌,你给我找个东西挡一挡!” 薛老头没好气道:“挡什么挡?有什么好挡的?没看到大家都这么晒?怕热就少说几句,自然就凉快了。” 薛老太这么多年连家里的活都干得少,更别说干农活了,夏天太热了,还用家里的大木盆打盆水放屋里,上面铺块板子,自己坐在板子上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