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那玫瑰红的手机。 嘲笑的拿在手里,看着,居然奇迹般的有电,而她手指不经意的碰触间似乎已拨通了一个号码。 心念一动,不对,这手机里只存有一个号码,那,是他的。 手正欲按下…… 可是随即手机一暗,没电了…… 还好没有挂通,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再次沉沉的睡去,不管天也不管地,原来睡着了才可以摆脱束缚自己的缎带,即使不安稳,也比清醒着要好过一些。 雨还在下着,滴滴嗒嗒地仿佛在喝着歌,慢四的节奏,稳稳的,一拍接一拍,比人心还更低沉。 就这样在梦海里聆听天空的哭泣,好想好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紧紧的拥着,让她从此不在孤单。 寂寞的太久了,连影子也嫌孤独,走走跳跳间风也嘲笑她的孤单。 一忽冷一忽热,她早已忘记了今夕是何夕。 …… “阿成,开车送阿菁回去吧。”柯正威面无表情的吩咐着他的手下。 阿菁的脸一黯,她不想回去,既然来了,她起码要留到十二点才离开呀,这是柯少的规矩,她懂。 “王宫的钟声敲响十二下的时候,我一定会走。”极力的争取,话语间已暧昧的告诉他她想要他。 毫不在意阿成的存在,她的手指又是轻柔的抚上了他的颈项,那姿态宛如天鹅般的优雅,轻呵着气,吞吐如兰,她在调情在煽火,想要他为她而激情而印上欲望的烙印。 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他常常在夜里嘲笑自己的禁欲,可是每一次当女人送上门时,却每每就在那扇情欲的大门即将打开之际,他望着妖媚女人极尽其能事的展现自己的柔软与私密时,他突然就没了兴致。 那时,他会想起茵茵,她见鬼一样的占据着他心底深处的某一个位置,这地盘越扩越大,以至于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的面容。 这让他恐慌,游戏的规则说明:游戏永远只是游戏。 游戏里没有真实。 于是,他开始逃避游戏,逃的彻底,才不会让游戏进化成真实。 不其然间见到茵茵的那一刻,他曾有一瞬间的惊喜,然随之而来的却是厌倦,原来她也如其它女人一般,只是在想方设法的接近他,借着送外卖的理由居然跑到他的家里,这样的作为让他唾弃,于是,他选择视她为不见。 而阿菁似乎非常之喜欢陪他演戏,那一吻他吻得三心二意,全部的身心都在那从身边悄悄而过的女人身上。 她走了,戏也就结束了。 比从前的戏短了太多,因为他的心又乱了,他已无法继续十二点以前的那段续曲。 “阿成,送她走。”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把自己摔在弹力十足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他深深的吐着气。 两个多月了,总不想再见面的时候竟是这样的尴尬。 下雨了,也不知她有没有带伞,会不会淋湿,会不会生病啊。 一份担忧突然就如潮涌般袭上心头,久久也不能退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