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知临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一手箍着莫君兮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按,一边冷声在她耳边道:“你再多给他说一句好话,我立刻就打电话叫人把他抓了。” 莫君兮听了这话,吓得赶紧摇头,抱着言知临腰的手更紧了,“不了不了,你别激动啊!”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害齐曜一个阳光(腹黑)少年和组织里未来的栋梁没了一条腿,那样,她就真的愧对组织,愧对齐曜了。 莫君兮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安慰狂躁症的患者,完全不敢刺激他。 这么想着,她突然也觉得言知临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像狂躁症的病人,不过,她又觉得不对,毕竟,他只是在遇到和她有关的事情上才会这个样子,对于其他的事情,他从来都是淡淡的,完全就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明明就是言知临威胁莫君兮,不让她再提有关齐曜的事情,但是,当看到她为了让他不去对付齐曜而选择妥协的时候,言知临的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还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他在莫君兮面前从来都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的,明明在外人眼中喜怒不形于色的言少,在她面前,就变成了完全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脾气的毛头小子,甚至,因为和她在一起久了,就连脾气古怪这一点也都和她颇为相似。 所以,他想也没想地就沉了脸,直把怀里的人儿往外推,边推还边冷声道:“你倒是很关心他的死活。” 莫君兮:“……”废话,要是齐曜自己平白地去招惹事端然后被人揍得半死不活的,莫君兮可能还不会管,但是这问题是,要是这缘由是她,那就不一样了好吗? 因为她而让齐曜平白遭受这种磨难,就算她再没心没肺,也会觉得内疚的好吧? 这种浅显易懂的答案,莫君兮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当她的视线触及言知临那张已经黑如锅底的脸,以及看到他推开自己,明显要疏离她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就改了口。 她笑得一脸谄媚地朝着言知临看去,边走还边装不在意地一挥手,“不不不,我不在意,谁在意他啊?真的是,他要死要活关我什么事?我最在意的人明明就是言少您啊!” 说着,她还仰着头看着言知临,脸上那灿烂如花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刺眼。 言知临垂眸,盯着面前这张笑脸看了半晌,然后,在莫君兮希冀的目光下,他冷冷开口,“丑死了。”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甚至还生怕莫君兮听不到一样,故意加大了音量。 莫君兮脸上的笑顿时就僵住了,整张脸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 然而,还没等她发作,言知临就已经先她一步从沙发上起身,朝着办公桌走去。 莫君兮也瞬间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看着言知临的背影,气得咬牙,“言知临!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丑了!我这么肤白貌美,俏皮可爱,貌若西施,你居然说我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