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和高小姐同一个想法——这人投壶厉害,可身形纤细,在第二场比赛中恐怕不占优势。 幸北表情上却看不出紧张,悠闲地背着手,十分有王者风范地踱到她那匹马身边。 马对着她打了个响鼻。 幸北人不易察觉地一僵,差点想后退。 周围的人群还没什么反应,但动物对人的情绪最为敏锐。马感觉到这只矮小瘦弱的生物似乎怕它,竟然提起蹄子主动往她这边靠。 幸北:!我的马呀!你不要过来啊! 真不是她胆小,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她不知道马竟然这么高,它要是站起来一蹄子就能把她脑袋踏开花! 幸好她不是曾经的那个普通小姑娘,不然上马就得搭个梯子! 幸北面上淡然,脚步挪移,轻巧地避开马头,一个纵身,在众人的惊呼中,直跃于马背上! 幸北回头,朝刚才呼叫的人群露出一个纵意洒脱的笑容,当场有男子捧着心几欲晕厥。 幸北不带焦点的眼神器宇轩昂地在全场扫过,只有裴鹤看得出,她是在拖延时间呢。 她在马背上动作生疏,完全是靠着强大的肌肉力量在控制马和自己,不要狼狈地摔下去! 这怎么比啊! 裴鹤拳头反复捏紧又松开,终于抬起头,打算找个借口替幸北比。 然而,看到的一幕让他的瞳孔蓦地放大。 幸北的马就如同和她心意相通,完全不用她指挥,流星一样窜出去,幸北动作快到看不清,从身后箭筒一次抽出三支箭,齐齐射中靶心,力道大得直接把靶子穿透,随即“啪”一声四分五裂! 裴鹤和周围的人一样的反应,完全忘记了形象,大张着嘴,下巴和碎掉的靶子一样,掉了一地。 幸北又以上马时一样的装逼姿势飞下马,还摸了摸胸口:“好险,我最不会处理这种小动物了。” 高小姐眉眼一抽,望着那匹高头大马。 小、小动物? 其实幸北说的是实话,她出生的年代,人类生活的地方已经很少见到这种有危险性的动物,她是用精神力强行控制了马,所以才显得那么轻松。 正常情况下这些招数是用来对付异种的,异种一般体型庞大,相比起来马完全就是个小动物。 就连她射箭的动作那么快,也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姿势不标准——天知道今天才是她第一次碰真的弓箭,上一次还是在嘉年华玩那种改造过无数代十分好拉开的玩具弓。 以及,她根本不会上下马,所以才只能当成障碍跑项目,用跳的。 所以她真不是凡,她说的是真话,这一次她真的不擅长。 而周围人,也认为幸北说的是真话,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这姑娘看着文弱,若是她自己说骑射是最弱的一项——倒也异常可信啊! 高小姐畏惧地看着她,连续被打脸,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幸北气定神闲地看向她,云淡风轻地笑:“怎么样,高小姐?按理说三局两胜,我已经赢了,不过今天我心情好,若你还想继续比,我也不介意奉陪。” 高小姐后退一步,能屈能伸地抱拳:“不必了不必了,虽然诗书我或许能够扳回一城,但是既然结局已定,高某不愿为自己出风头就浪费大家的时间。” 话说得好听,谁都知道高小姐武官出身,打架厉害,读书不开窍,和对面文质彬彬的姑娘一比,看着就要输! 围观学子的眼神里带了点戏谑,还有人不给面子地小声议论起来。高小姐的脸瞬间就红了,心里有点后悔,为什么刚才脑子一抽逞那口舌之快,现在大话放出来,万一对面为了打她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