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小儿子,“你两这什么时候的事?” 陶承柏低着头想了一下,答道:“高二。”陶承柏算的是两人挑明了关系的时间。这下又把陶建元给气毁了,两个兔崽子在一块都有三年多了,那还不得什么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过了啊。他抓起手边的烟灰缸向着陶承柏就是狠狠一掷,陶承柏丝毫不躲,咚一声就被敲在了额头上,立即就流了血。 陶妈叫了一声,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连忙找毛巾给儿子擦血迹,一边骂丈夫手狠。 “承柏你怎么不躲啊,你怎么这么不让妈省心啊。”陶妈一边擦一边哭。王晓璇站在一边也红了眼框。 “两个男人在一起,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亲戚朋友会怎么看你?还是你打算一辈子都留在外面不回来了?”陶建元看着儿子头上被自己心磕出来的疤痛心疾首地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陶承柏坐在地上抹了一把眼睛,一翻身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爸,妈,儿子不孝,儿子对不起你们。可是……”陶承柏说到这抬起了头,眼里滑下一串眼泪,“可是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我都想过,我老早就想过。爸,我会努力让别人看到我的成功而忽略不记我的性取向的,我一直都很努力,从来没有松懈过,我能做到的。我真的……妈,儿子不孝。”陶承柏抬手用拇指擦去母亲脸上的新掉下来的泪水,“您别哭了。” 陶承业走过来,蹲下身体揽住了母亲的肩膀,“妈,别伤心了,不是还有我和小璇吗?他们两个好成那个样还是一天两天的么?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到时候让小璇多生一个过继给他两就好了啊。”陶承业转过头去对着父亲说:“爸,您也歇歇火吧。承柏今天刚出了车祸这会又挨了您一下子,他身体再好也要吃不消了。有话明天再说吧。” 王晓璇红着眼也蹲了下来,搭着丈夫的手将婆婆搂在了怀里。陶建元再次颓然。 回了房间,陶承业帮着陶承柏用热水擦了擦身,这才看见弟弟身上的众多伤口。 “没事,已经用过100ml的消炎药水了。”陶承柏不在意地说,声音因为刚才哭过,有点沙哑。 “明天得继续吊水。”陶承业命令。 “哦。知道了。” 过了一会,陶承柏又开口:“哥,跟你商量个事。” “说。”陶承业说着话已经拿着毛巾进了浴室,重新用热水将毛巾打湿。 “我想跟人合伙注册一家公司,做游戏软件的。” “靠谱么?”陶承业拎着热毛巾出来。 “嗯,都是认识的学长。大概要四五十万。嘶——烫死了。” “烫死你也活该,别动。” 陶承柏擦好澡换好衣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他悄悄出了门,路过父母和大哥的房间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宾馆离医院不远,步行要不了十分钟。不知道郑陆睡了没有,陶承柏发了一条简单的短信:睡没? 郑陆很快就回了过来:没呢,你呢? 陶承柏回:没有。晚上吃东西了么? 郑陆没吃,但是没有告诉陶承柏,他怕陶承柏会跑过来给他送吃的,只回:我妈和我爸刚走,给我带了吃的。 实际上吃的已经冷掉了,郑陆虽然饿,但是丝毫没有食欲。刚才老妈哭了,就是无声地一直哭,什么也没有问。和老爸坐了一会,就走了。他也哭了,枕头都哭湿了。看到老妈那么伤心他心里好难过。 医院附近的这条街依然还是很热闹。陶承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