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靠背。 他从南音的身上觉出对自己浓浓的依赖感,这种依赖感,让他觉得自己很伟大,又很重要,这和别人的敬畏不同,敬畏是被迫的,依赖是不由自主的。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他不够见多识广,如果早和女人生上几个孩子,自己孩子总有会这么依赖他的。因为儿童看不见他真实的颜色,南音是视而不见。 这种视而不见令霍许有个错觉,他觉得南音对他是无欲无求的,她是真的喜爱依赖他。 想到第一次见她,劳伦斯的评价,脸上没有*,像是一眼能被人看到心里。这种没有心机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不由变成另一个自己。 很有安全感! 他说,“我去接你,你好久没去伦敦了,别在街上走,咳嗽还没全好。” 南音抬起辫子,刚想说话,一串音乐声突然飘扬在空气中,南音的手停住,那音乐如同有魔力,连她的心脏,也被瞬间被定住! 她一下坐起来,靠垫顺着掉到丝绒贵妃椅的后面,她一无所觉,而后反应过来,一下跑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手机的音乐已经停了,她看着里面的手机,忽然眼泪一涌而上。 过去两个多月,她天天盼着电话响,为什么现在才响? 霍许看着她,看她垂着头,一声不响,死死盯着那抽屉里面,想靠近又怕受伤害的一脸忐忑,他如同得知自己孩子被欺负的父母,心里一下难受起来。 那种难受令他第一次生出,很想刨根问底的感受来,恨不能拉着她问问,心里为什么难受,有多难受?就像别人骂了自家孩子,一定要问清楚,骂了什么,骂了几句,然后十倍百倍的好还回去。 然而,这毕竟不是一样的事情,这世上,也有些仇,根本没办法算。 他站起来,看她越发难过,眼泪又落了下来,好像一身病辛辛苦苦才治好,一下又被人勾的犯了老毛病!他顿时阴沉下脸,不知是想甩门而去,还是走过去扔了她的手机。 电话又响起来,霍许还没动,南音已经一把宝贝地抓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到耳边,听了几句,她的鼻子一酸,眼泪落了下来。点着头说,“知道了……我就来。” 霍许气的不行,刚想摔门而去,南音走了过来,从他身边走过,声音低不可闻地说:“我三哥来伦敦了,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他的火气,好像一下就被浇灭了,她竟然,还知道问问他。 霍 许的目光凝在南音脸上,看她低头,一脸悲伤,她头型生的极好,这样梳着两条辫子,很稚气,忍着眼泪的样子,带着委屈,好像明明知道不应该,自己也管不住自 己。他抬手,整了整她裙子的蓝丝绒领口,顺手擦掉那脸上的眼泪,“洗了脸再去,让他们看看,没有他们你过的更好,别见了人家就知道哭,平白坠了自己的面 子。” 南音说:“知道了。”声音很乖巧。 霍许又改了主意,“我送你去。对了,把他的卡还给他。” 南音猛然想到,自己买的东西,什么除草剂,安眠药什么的,不知道这明细账单方星会不会看到,她顿时紧张起来,“我买的那些东西……那些东西……” 霍许看她一脸紧张,抓着自己像找人救命,真想训她一句,“现在知道丢人了?”但觉这话太伤人,转而说道:“放心吧,钱都打回给他了。” 南音怔在那里看他,他装作看不见,按了铃,让人来给南音洗脸换衣服,南音最近瘦了,才做的衣服都是修身收腰的款,挑了件藏蓝色的,穿上显得身材特别好,霍许眉头凝的很紧,说南音:“这样浑身没肉,只好看有什么用?” 南音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身条打扮,如同一个世纪前英伦真正的淑女,委屈地想,自己要是以前也打扮的这么好看,不知道阿显和自己分手的时候,会不会多一点不舍得。 方星住在酒店,南音和他在酒店餐厅碰的面。 霍许没有下车,只派人跟着南音。方星隔着大白方格的玻璃窗,远远看着南音进来,他已经站了起来。 她从那人的车上下来,一路上,冷眉冷眼的保镖陪着,酒店里的人都是一眼挪开目光,她梳着两条辫子,画了很漂亮的妆,穿的更加漂亮,像一下变的陌生,令人觉得很紧张,不敢再像以前般,直直肆无忌惮的望着她。走的越近,这种感觉越明显。 马克给她拉开椅子,南音坐下,酒店的侍应一瞬间都变得小心翼翼。手足无措地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马克亲自接了餐单递给南音。 南音只看着方星说,“如果我不点午餐,他们不会走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