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一下,说只是昏迷了,等会就能醒。 方星放了心,看那些保镖还是“傻”站在门口,他气恼地关上门,把那些人关在外头。 自 己拿了毛巾想给南音擦脸,看到她化了妆的样子,又觉得有点陌生,手也生,毛巾捏了半天,最后给南音擦了擦手,一边擦一边说,“以前那么软的性子,实在逼急 了,会说一句硬气的话,可三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把那话说给我。”方星换了只手给她擦,“你生气阿显,其实三哥也气他!——我是又生气,又心疼,他也 不容易。不知道真相的,还有人说他卖妻求荣。可是……” 他拉着南音的手,“可是当时那情况……其实这些天,三哥一次次的问自己,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你也知道……那些意大利人心狠手辣,死了华人就像死个蚂蚁。他们抓了师母,只不过杀鸡儆猴。”方星看南音依旧无知无觉,忽然什 么也不想说了,其实有什么好说的,说解释的话,是为了自己好过点,还是为了南音好过点,为了南音吗?她昏迷中,有什么好说的。 那为了自己心里好受吗?那还是,什么都别说的更好。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君显什么话也没有,事到如今,言语,已经太过苍白。 方星走到窗口,推开一点窗子,剩两天就过年了,往年南音都是和他们一起过年的,这么些年,现在南音离开了他们……他也伤心的。 窗外一片萧索,树枝光秃秃的,远处有高耸的尖塔,其实他都不敢想,南音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她是不是被关在尖塔里,成了一只笼中鸟…… 房间响起敲门声,方星去开了门,那会说中文的保镖站在门口,对他说:“霍先生马上就上来。” 方星不明所以,上来就上来,还要提前通知,这不是还没上来吗? 刚想关门,那黑人的大手一下按在了门上,方星觉得像是门上突然堵了快石头,一动不动,接着走廊响起脚步声,周围的几个保镖全都站直了,这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敬畏,连空气仿佛都充满了敬畏的因子。 方星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鼻息凝神,自己身体这没出息的表现,被他自我唾弃。紧接着就看到了一行人。 这是方星第一次见霍许,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传说中“一骑红尘妃子笑”,为了南音花尽心思的人,竟然是这个样子,这一身的高贵威仪,远远超出他所能想象,原来真有这么一种人,气度谨然,会瞬间令人忘记气定神闲,肃然发出敬畏来。 霍许没有看他,他在南音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早晨高高兴兴把人放出去,一会打电话就说又晕了,可想而知……再一进房间,他眉头就更皱了,这里连套房都不是。南音就躺在那“陌生”男人的床上。 马克已经把情况简单的说了。这人他们当然不敢抱,谁都看得出,现在霍先生对这女孩不一般,有没有真的喜欢不知道,好感是有的,所以老板的东西,人家没让碰,他们自然不敢随便动。 霍许听完,手套摘掉,递给马克,伸手掀被子,一看,床上的南音穿着早晨那宝石蓝色厚丝绒的裙子, “这丝绒的裙子,穿上显得人胖点,我就穿这个。”脑海里不其然浮现南音早晨的话,语气单纯,带着情不自禁的某种情愫。他冷声问,“外套呢?” 马克抬手,旁边人递过来,那外套沾了烟熏三文鱼的部分,还是很明显,霍许抬手,脱了自己的大衣,搭在南音的身上,刚抱起来,南音眼睛动了动。 她醒了! 南 音的身上出了一层汗,这时醒来,一身都是轻,睁开眼,看到霍许,脸上像蒙着层冰,她最近都没见过他这样冷眉冷眼的样子,一时不适应,看他又抱着自己,忙伸 手过去,也没劲,就软软搭在他的衬衫领子部分,小小声说,“你别说我,我没有哭……就是她自己要晕的,我也管不住,我没有不争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