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我陪你进去!”顿时鹤缺主动说着,他当然不会无视容想霏步入危险。 “无妨,我有分寸!”容想霏摇头,拒绝鹤缺的关切。 “还是我陪这位小姑娘一起进去吧!毕竟有个照应!我们院方也有规定,任何人进入病房,都需要陵家人控制其中的封禁八卦!“陵得槽指着在病床正上方的一个黑白相间的八卦,意味深长的说着。 ”陵院长难道如此担心我们的安危吗?抑或担心病房里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吗?!”蔺昀霆故作天真的说着,以他十五六岁的外表,非常具有欺骗性,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有些事情并不如外表看到的简单。 “让她自己进去吧,陵院长也进去的话,不就不方便了吗?!”姬凝妍轻描淡写的说着,下一刻,战寒麒释放一律煞气,直接锁住陵得槽。 陵得槽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顿时冷凝肃穆起来,他不知道这种揪心的感觉究竟来源何处,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那种让人崩溃的感觉,侵蚀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甚至连任何招式都无法施展出来,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无从锁定,这灵力究竟来源于何处。 “既然这样,那好吧,这位小姐若是愿意进去,那就随你好了!”陵得槽终于带了一丝尴尬的同意,但是眼底却有着一闪而逝的恶意。 容想霏走进玻璃门,握住门把手,感觉到细微的反抗之力,她并不惊慌,大概上面有着某种类似封禁之力的存在,她闭上双眼,手中一阵吸力,要知道她修行的精纯念力,乃是包容之道,这种封禁之力并不强大,故而很快被她吸收掉。 于是不过须臾,只听到吱啦一声,容想霏推开了门,走入房间,径自朝着病床走去,她试探的释放一缕念力,朝着那个年轻女人掠去,但是很快,对方双眼圆睁,凶神恶煞的瞪着容想霏,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声音,”滚,就算死!我也不会接受你们治疗的!” 那眼底的绝望和痛苦,深深的震撼着容想霏,她仿佛遭遇了世间最恐怖的一切,那种连死亡都熟视无睹的决绝,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 “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容想霏的声音,充满了平和之力,仿佛如羽毛般温柔的抚慰人心,她小心翼翼的释放着自己的念力,因为当她进入这间病房的刹那,就感觉到一种深沉的死寂之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比死亡还要绝望,仿佛永远无法超脱的地狱一般,深深的席卷着整个房间。 那年轻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刚才的嘶吼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量,她呆滞的盯着头顶的八卦,仿佛上面有种吸慑人心的存在一般。 容想霏的目光转移到那蓝色的吊瓶中,她可以感觉到,其中绝非陵家人所说,是某种对人体有所补益的药液,而是一种激发人类潜能的类似激素一样的液体,如果持续下去,就算他们侥幸可以从这病毒中恢复,身体会遭到严重的透支,甚至连一年时间都无法延续下去。 她眼神一凛,心底升腾起一种无法形容的愤怒,眼下的事实再清晰不过,陵家根本就不是在救人,而是通过这种方式,在进行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下一刻,她双手释放一朵黑色的莲花,朝着那碧绿色的吊瓶包裹而去。 窗外的陵得槽眼神凛冽,就要闯入病房,他陡然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一行人,尤其是这个姓容的女人,究竟对方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是他都必须阻止对方再继续探查下去。 “等一下,陵院长,有些事情,我们稍安勿躁!”蔺昀霆未曾伸手,一张符箓化为一张绵密的灵力网,挡在了玻璃门上。 “蔺组长此言差矣,我是担心里面那位小姐的安全!”陵得槽依旧带了微笑,但是眼神明显有些忌惮,一个黑色的手诀化为柄法剑,朝着那张灵力网刺去。 “我的人,不需要你操心!”姬凝妍冷哼,下一刻,战寒麒伸手,直接空手握住了那柄法剑,就仿佛捏破一个泡沫一般轻描淡写。 陵得槽心底浮现出某种畏惧的心思,之前他收到自家兄长陵得蜀的命令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然,几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小辈,又能折腾出什么名堂,不过是初出茅庐,热血冲动罢了,但是他陡然意识到,自家的盟友洛水臧家应该已经在医院设下阵法,可是为什么,对方还是闯了进来,这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思考之间,病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