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太妃的异样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只是偷偷的朝着太后看了一眼,太后目光斜斜扫了过来,老太妃便低下了脑袋,不敢有任何表露,否则太后这个女人便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朕也并非是非不分之人,即便是与你云侯府有关,也不过牵涉到个人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朕可不兴前朝连坐这一套。”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云侯好好吃饭,“不过,朕倒是好奇,你说的到底是何人?” “陛下明鉴,臣今日既然说到这个话题,自然也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才来说的。”云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份状词,那状词每一个字都是用鲜血写下的。 他递给了皇帝,李越成接过来在手中展开,老太妃离着李越成的位置有些远,自然是看不到那手书上的字,但是太后却是可以的,她求助似的目光看向太后,结果太后却没有回她任何一个眼色。 “当真是放肆。“皇帝这份状词刚刚看来,整个餐桌上的气氛就变了,他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这是当朕是死的么?这么多年,竟还有人觉得这天下是月家的,而不是我李家的。” 太后与老太妃当即就是一惊,“皇帝,你这话从何说起?”太后眯起了起了褶皱的眸子。 “太后,你当这状词里的人说的是谁?” “哀家如何得知,哀家这么多年,可是连皇宫都不曾出去过的。”太后一脸无辜,甚至有些不痛快。 看到太后这般模样,皇帝冷笑了一声,”太后既不曾出去过京城,那么这里面所说的那个人必然是在污蔑了,既如此,那自当斩立决。“ 太后的眉头越发的皱了,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接过李越成的话茬,她明显察觉到这话音里的深意必然不简单。 ”太后,你自去看吧。“那状词落在了太后的眼前,太后迟迟不曾伸手。 ”怎么了?太后是不是猜测到了什么,这才迟迟不愿意将手中的状词拿起来看上一看?” “云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哀家与那人是一伙的?”太后犀利的声音就在云侯话音落下的刹那接上。 只是云侯乃是战场之人,对于太后这软绵绵的眼神,根本就是嗤笑的。 “是与不是,您拿起来看看就知道了。”云侯再次提醒道。 “云侯,你明指暗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看清了云侯的轻视,心中更是不爽,她始终不接状词,却针对上了云侯。 “你针对我一个良臣做什么。”云侯也不接招,只是表现的格外委屈,他一个战场杀伐的老人,突然之间露出这幅表情,饭桌上的人都纷纷捂住了眼睛,尤其是云侯夫人。 “陛下,您莫要见怪,我家夫君这些年与流寇斗争,而流寇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他这才染上了这样的习惯。”岳朝宛咳嗽了一声,却是帮着云侯解释。 “放心,朕如何能够对国家的功臣见怪。”皇帝一本正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