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张安继续道:“然后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大喇喇的登门告诉人家真相,让人知道自己被他李南耍得团团转。” 本来就刚经受过打击的人,哪里受得了这挑衅? 结果可想而知。 好的,最多是气上几年,不好的,从此郁结于心,更有些脆弱的,直接寻了短见。 “你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吗?”张安嗤笑,“当然没有。” “人都死了,他还要在人家入土那天亲自去送花圈膈应,最后差点害得人家家人出事。” 张安的情绪已经有点失控,他十四、五岁就出来混日子,事没少见,人当然也见得多,何况做生意的,谁能没几个手段? 但像李南这样,奔着逼死人去的,还是第一次见。 还救世主呢,明明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你是不知道,”说到这,张安已经有点停不下来,“前不久,他看上了人家的店铺,想要买下来,但那是人家的老屋,就说给多少钱都不卖。” “他倒好,一边演着多有诚意,天天上门。一边找了地痞流氓上门骚扰。那家刚好有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要不是人大哥回来的及时,估计都着了道。” “没报警?”余清和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眸色已经沉了下来。 张安翘起脚,道:“报了啊,闹事的地痞流氓也都被抓了,可有什么用?这一批进去了,不还有下一批吗?” 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痞流氓,就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往上冒。 根本抓不过来。 至于李南,人压根就没直接联系。 所以就算知道他们背后的人就是李南又怎么样?证据呢? 人小流氓都说了,那是他们看上人家妹妹,想搭个讪,没想干别的,你能拿他们怎么样? 何况每天派出所的案子那么多,管得过来吗? 张安吐了口气,道:“怎么?你惹到他,还是他惹到你了?” 余清和还没说话,张安就道:“反正不管你们谁惹了谁,都小心点,这种人是真恶心。要是被黏上,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要么你弄死他,要么等他恶心死你。” “不过你们离得远,他的手估计伸不了那么长。” 伸了也没关系,余清和心道,砍了就行。 他还担心人不出手呢,毕竟不出手,他怎么收拾人? “他后面的人是谁?” 要没有后台,余清和不觉得对方敢这么嚣张。 张安笑了声,道:“还不傻嘛,知道问重点了。” “谁?”余清和又问了一遍。 张安:“那人和你倒是有点关系。” 余清和蹙眉,“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卖的镯子吗?”张安问。 余清和心念电转,当初他急用钱接工程,所以卖了一只镯子,“买镯子的人?” “对喽,就是他。”张安笑嘻嘻道,“不过你不用太担心,那人势力虽大,但李南在他面前就是一小喽喽,掀不起什么风浪。” “当然,前提是你别搞到人头上。” 余清和拿笔的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张安却听得直皱眉,他怎么觉得余清和半点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我警告你啊余清和,你可别乱来啊。” “乱来也连累不到你,怕什么?” 张安一想,“好像也是。” 而此时,被他们谈论的人正坐在一间咖啡厅的包厢里,戴着墨镜,悠闲的喝着咖啡。 他旁边坐着宋严和助理,对面则坐着保罗和他的翻译。 李南只在保罗进门的时候打量了一下,之后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有钱又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也就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姐夫把人当座上宾。 换到他这,连一眼都懒多看。 所以见到宋严对人这么卑躬屈膝的谄媚,他没忍住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 要不是宋严说有夏天服饰的消息,他压根不会过来。 一番寒暄后,宋严笑着问保罗,“那不知道保罗先生想要投多少钱?” 保罗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后才道:“我可以投三百万,但需要签一个短期的对赌协议。” 听到三百万时,宋严眼睛都亮了,恨不得出去跑两圈。 别看他们每个月的流水挺大,但走的是薄利多销的路子,所以其实利润并不如想象中的多。 现在保罗说要出三百万,他能不兴奋吗? 有这钱,他们工厂能扩大一倍不止。 只是,“对赌协议?”宋严看了李南一眼,道,“什么意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