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这回摔的可是真够惨烈。 额上撞了个包,右臂骨裂了,打上石膏没有一个月别想舒服动弹。肋骨也受了点伤,刚开始还没太大感觉,现在越疼越厉害,医生瞧了瞧说具体情况还得再拍个片子才能知道。 “你可真本事,跑东山上干嘛去呀?”许经泽过去扶着陈烬,眉头皱的打结:“怎么样,能走不?不行还是住院观察几天吧。” 右边肋骨疼,陈烬有点直不起腰来,勾着许经泽脖子,勉强笑了笑:“没事……” 俩人走了没几步,走廊那边冲过来个人,推着张轮椅,一个劲的招呼:“小烬!来来,坐这个坐这个!” 谁啊这是?大呼小叫的还挺亲热……许经泽被“小烬”这称呼给雷着了,感觉前方就是一团妖气,抬抬眼,喔,果然,是方枚。 怎么哪都有他? 方公子头上明晃晃顶着块纱布,乐出来一排大白牙,就差迎风摇曳了:“哎哟嗬,泽泽!出这么大事,我就知道你得过来!这有点血缘的兄弟啊,就是不一样……” 方枚方公子讨人嫌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自己拿别人的感受不当回事,还觉得自己话唠的很有风格。 就陈烬进放射科拍片子这短短一会儿功夫,他臭嘴张张,就喷出来一万多个字。语气变化多端,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大量废话一拥而上,能把听众脑袋挤爆掉。 “我说泽泽呀,你这怎么回事呀?”方枚围着许经泽打转:“头发怎么都湿成这样了?找东西擦擦哇,要不然明天早上一准得头疼!” 用得着他操心吗?许经泽没好气:“你在这干嘛呢?” “我?!你没看出来啊,我也是伤患啊!” 方某人变成伤患纯粹是自找的。 陈烬去东山,半路不幸被他这个夜游神撞见,蹿出来非要跟着,没完没了不分场合的献殷勤,终于把自己献出毛病来了。 死皮赖脸挂在许经泽肩膀上,他玩命勾着人家脖子,指着自己额头的纱布嗷嗷叫:“不带你们这样的呀!我就算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吧!能这么用完就扔吗,一点好都不念?太不讲究了,你当我是卫生巾呢” “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只要小烬有需要,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要深更半夜爬东山,我就跟着爬,一句苦一句累都没说过;他一不留神从山上滚下来,我能眼睁睁看着吗?一样跟着往下滚……你看看你看看,我这伤口……” 有些人,就不能给他张嘴的机会,否则他自说自话越说越来劲,一点不用别人帮腔。 许经泽目露凶光盯了他半晌,真想一拳揍过去。 最后打断方枚的还是陈烬同学。 他拍完片子出来,就看见许经泽在放射科大玻璃墙外边站着,脖子肩膀被方枚搂的死紧,简直是章鱼精附体。 要不是走过路过的人太多,不方便,方公子没准己经把两根面条腿缠到许经泽腰上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烬顿住步子,重重敲了敲了玻璃,一字一顿冲方枚说:“你,离我哥远点。” 不幸中的万幸,陈烬肋骨挺结实,没断也没裂。 至于右臂的骨裂问题,本来也没什么速效的治疗办法,打上石膏回家养着,四个星期之后再来复查。伤筋动骨一百天,想快也快不了。 方枚在一边粘嗒嗒打转,一直不走,想的还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