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准备完毕,纪见星忍不住吃了块鸡肉,表皮微黄脆爽,肉质嫩滑,鲜咸美味,她正想吃第二块时,门外响起有条不紊的敲门声。 纪见星深深地调整呼吸。 不就是假!的!协!议!男!友!吗?! 就算是真的,她也没有在怕的好么?! 不给自己留半步退路,纪见星大踏步地走过院子,裙摆掠风而起,缕缕凉意缠上细白的脚踝,她一鼓作气拉开门,露出迎接商业合作伙伴的招牌笑容:“谈先生。” 男人挺拔地站在门外,不是她想象的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后,风尘仆仆,面带倦意的模样,衬衫西裤平整,几乎不见褶皱,仍旧是清隽无双,优雅体面的。 应该是先回酒店换过衣服了。 谈行彧唇角带了笑,身携清风明月踏入门槛,眸底藏着春`色无边,低声调侃她:“还叫谈先生?” 不然要叫什么? 行彧?阿彧?他们还没有那么熟好吗?!要不直接叫你老公算了,纪见星为这个涌现的奇怪念头感到有些别扭,摸了摸起鸡皮小疙瘩的手臂,转身朝屋内走。 在a市的方言中,先生有丈夫的意思,谈行彧抿唇笑了下,保持三步距离跟在她身后,不经意瞥见小菜园边上的某处空地,插着五根半筷高的树枝,他走过去,试图看清地上画的是什么图案。 纪见星已经走到屋檐下了,发觉他没跟上来,回头一看,惊得花容失色,疾风似的刮去,挡在他前面,大王八来不及毁尸灭迹了,她两脚踩到龟`头边写的“谈行二或”四个字上,可惜脚掌比较小,不够完全覆住,鞋底欲盖弥彰地搓了搓地面,暗暗祈祷他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发现。 可怜兮兮的大王八经过纪见星和纪小怂的无情摧残,遍布脚印、狗爪梅花印,已不太成王八样儿了,但由于纪见星恼羞至极,作画时下了狠手,谈行彧还是辨别出了大致的轮廓,沉声问:“这画的是乌龟?” 您老人家眼神也太好了吧?! 纪见星揣着明白装糊涂,装作非常认真地研究了一番,摸着下巴发出疑问:“是吗?” 谈行彧深眸微敛,紧盯着她,似在探究:“不是你画的?” 纪见星垂落视线,给地上的大王八“谈行二或”投射过去一个“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问”的恶狠狠警告眼神,嘴上却赶紧软声撇清责任:“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啊,再说以我的专业水平,画出这么丑的乌龟,简直是对我大学老师的侮辱!” 纪见星双手一拍,指着梅花印,恍然大悟道:“会不会是纪小怂用爪子画的?” 她疑惑地嘀咕:“好好的柯基,难道被我养成精了?” 她又扬高音量喊道:“纪小怂你快出来,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杰作!” 在客厅吃着狗粮的纪小怂听到自己的名字,欢快地迈起小短腿,扭着蜜桃臀冲到两人跟前,摇尾绕来绕去,有了小活宝转移注意力,他总该不会再追问下去了吧? 谈行彧明显不信,幽幽问道:“纪小怂会写字?” 晴天霹雳,空谷炸雷,将纪见星劈得心神俱颤,满脑子疯狂叫嚣着,他是怎么知道的?!!! 谈行彧缓缓蹲下`身,颀长的男性身体近在她身侧,隔空能感觉到散发出的热气,纪见星条件反射地跳开,正好中了他的计。谈行彧轻拨开表面那层松散的泥土,发现了下面深约1厘米的刻痕,清楚明白地写着“谈行二”三个字。 他眸色瞬间深得堪比夜色。 谈行二什么?他的长手刚朝第四个字伸去,纪见星眼明手快地抢先一步,用树枝胡乱地搅了一通,毁掉罪证。 只要我动作快,罪名就追不上我! 事实上,纪见星心虚得不行,打定主意,不管他待会说什么都打死不认,打不死更不认!她抚摸着纪小怂的小短腿:“乖宝儿,你这么厉害的呀,这是什么绝世聪明的好爪爪,不仅会画画,还会写字呢,改天让咱妈妈带你去宠物贵族学校深造,好不好?” 纪小怂不设防地咧开嘴巴,吐出舌头,乖乖将背下黑锅的无辜小肉爪爪放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