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以后都会恼羞成怒的。 过了不知多久,在苏瑾瑜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苏瑾瑜侧头看了一眼睡熟了的招弟,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 姨奶穿着整齐的寿衣被从屋里抬了出来,苏瑾瑜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她的脸,她的眼睛。 还活着,却要被放进棺材里了。 阴阳先生在她的棺内放了什么东西,天太黑,苏瑾瑜没看清。 没几分钟,姨奶走了,她的几个儿媳妇和一众外甥女侄女放声大哭,就连小姑也哭的很伤心,小姑对姨奶是没什么感情的,可不哭,遭人话柄。 男人们从墙根那搬来几根长长的木棍,迅速的搭建起了灵堂,只用仅仅了十分钟。 苏瑾瑜进屋,不知是谁塞给了他一根孝带,上面还栓着一块红布头,“系上。” 一夜未眠。 从入棺到下葬一共两天,苏瑾瑜浑浑噩噩的,小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烧纸钱,送庙,钉棺,三叩九拜,上香敬酒,等苏瑾瑜回过神来,已经是第三天早上,该出灵了。 十来个壮年男子抬着棺材,一帮女眷跟在后面,姨奶的大儿子扛着灵头幡,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跪在路中间。 这两天他的膝盖都跪的高出一块。 阴阳先生端着烧纸钱的灰盆,用力的砸在了他的面前,苏瑾瑜没听清他说什么,可队伍开始前行了, 男人们咬着牙抬着怪才,走在前面,女人们头上绑着孝带跟在后面,发出呜呜的哭声。 送庙的时候也是这样,去的时候呜呜的哭,回来的时候安静无声。 这个时候,哭不代表悲伤,只是为了弯成某种仪式。 太阳刚刚升起,寂静的村庄里只能听见这呜呜的哭声。 出了村,抬棺材的队伍一路向上,绿色的苞米地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的是姨奶夫家的祖坟。 女眷们的脚步通通停了,她们是不准去的。 而苏瑾瑜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们,看着棺木入土,一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结束了。 “瑾瑜,抓一把土,到门口扔了。” 还有规矩,苏瑾瑜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离开,活着的人要有这么多规矩。 这还没完,等他们到了门口,女眷们又送上来了酒和馒头,喝一口酒,吃一口馒头,然后才能进院。 院子里已经摆了三大桌的酒菜,都是凌晨的时候做的,现在已经有些凉了,却不能影响它们下酒菜的地位。 苏瑾瑜可见识了,这些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一个鸡爪子,一个荷包蛋都能喝进去二两白酒。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坐下开始吃饭了。 苏瑾瑜这些小辈们坐一张桌子,苏瑾瑜和招弟跟他们有些生疏,显得格格不入, “小英,去园子里给哥摘根黄瓜。” “唉,刚子你最近不是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