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错觉,季降不是这种人。 于是,季降和白久照常开工,卫天瑞却挨个看着最近被拍到的照片。 蹲在酒店附近的居然还不止一家,有些是为了蹲住在同个酒店的其他明星,有些则是提前知道了《纸上谈兵》的题材,想拍点独家照片。 卫天瑞和整个公关部找了一上午,终于成功找到了昨晚蹲在酒店拍照的娱记之所以找这么慢,是因为记者也才起床。 拿到照片前,卫天瑞做了充足的心理打算,如果实在是太亲密,大不了就多花点钱。 等看到照片,卫天瑞愣住了。 照片里,季降抱着一个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一路走进了酒店。 季降的脸倒是拍的很清楚,也很帅,但他怀里那个人说实话,要不是确认那是白久,卫天瑞连对方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就这? 公关部的负责人也很惊讶:这是谁啊? 卫天瑞咳了一声:这你不用知道,去联系这家报社,这些照片我们买了。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不用花太多钱,这种程度,不值得。 负责人先是答应了,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种程度不值得,那哪种程度值得? 《纸上谈兵》已经拍到了于归第二次遇袭。 这次傅寒不在他身边,于归身边的守卫尽力抵挡,一个下属拼死把他救了出去,却还是让于归受了重伤。 庭院里,来来往往的仆从手里都端着药和清水,整个于府陷入慌乱。 更要命的是,就在于归遇刺的同一天,他的心腹下属被冤下狱,已经危在旦夕,于归这下几乎是腹背受敌。 对方显然是掐准了时机来的,来势汹汹,于归听到消息后,原本就重伤的他吐了口血,挣扎着要入宫面圣。 此刻,一身寒气的傅寒连夜从京都外的驻地赶了回来。 于府管家看到他顿时像是看到了救星,老泪纵横:傅大人,您快劝劝我们家大人吧,他现在这个身体,实在不能再出门了。 傅寒一边快步往里面走,一边沉声问:他伤的怎么样? 管家抹了把眼泪:血已经止住了,但身上都是刀伤箭伤,我们看着就心疼啊 傅寒眉头紧皱,走到门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满是药味,还混杂着一点血腥味,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紧闭着眼躺着,身上的衣服尽管已经换过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血迹。 傅寒心疼地走到床边,忍不住握住了于归苍白细瘦的手腕:怎么会伤成这样。 于归听到傅寒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眼神却还无法对焦,停顿了一会儿,才终于看清了傅寒的脸。 你从驻地咳回来了? 嗯,傅寒说,怎么样?还疼吗? 于归虚弱地摇摇头,似乎是想坐起来:子安被咳咳咳! 我知道,傅寒慌忙扶住他,拍着他的背,先别说话,顺气。 可是咳他被送进了大理寺 此案证据不足,傅寒安慰他,他们不能拿子安怎样。 我就怕屈打成招,于归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说话都很困难,每说几个字就要顿一下,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我都很清楚,我们在大理寺又没有安插过人,子安到了那里恐怕凶多吉少。 傅寒皱眉想了一会儿:我去找郑少傅,他可以帮我们。 于归先是点点头,随后又说:我想 不行,他一句话没说完,傅寒就已经否决了,你现在的状态,别说进宫,坐起来都困难。 你就算再心急,也要先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若是倒下了 后面的话,也许傅寒是觉得不吉利,没有再说出来,只是扶着于归慢慢坐了起来。 于归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我没想到他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都公然行刺 这其实也证明,他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傅寒说,所以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反扑。 于归沉默许久,开口: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将改制推行到底,不管要牺牲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