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担心的是,殿下如此整顿,动静不小,此番举动与殿下以往的做派截然不同,恐怕容易引人猜忌。” “他们猜忌了又怎样?我就坐在这朝阳宫的太子之位上,他们有胆便来抢。” 荆鸿一愣,这种话之前的夏渊绝对说不出来,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丝傲然与自信,平添了许多神采,气势上也大有不同,难怪红楠会说太子像是换了个人。 荆鸿叹了口气,原本他还想让夏渊多养精蓄锐一段时日,现在看来,他这样的锋芒竟是藏不住的。可是……“还不到时候。”荆鸿劝道,“殿下,臣知道你不惧那些人,也知道你不愿再装疯卖傻,但眼下还不是确立威信的最佳时机。” “怎么说?” “神威队初见雏形,殿下羽翼未丰,皇上虽然疼爱殿下,但君心难测,二皇子刚刚封王,三皇子的立场悬而未决,沈家又隐隐有被打压之势,臣以为,此时殿下最该做的不是反扑,而是蛰伏。” 夏渊虽然心有不服,但无法否认荆鸿说得在理,他亲眼见过林贵妃一家的没落,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自己娘亲的家人身上,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他的支柱。 “好吧,你说得没错,我收敛点就是了。” “殿下英明。”荆鸿很是欣慰。 “不过那件袍子你就别管了,”夏渊道,“让红楠忙活去,我高兴留着。” “……”这份任性倒是半点没变啊,荆鸿无奈,“罢了,殿下高兴就好。” 两人用了早膳,便去了神威队的训练场。今日他们是来处理满月宴上的后续事宜的,时隔多日,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你说会是谁呢?”夏渊随意问着。 “臣不知道。”荆鸿回答。 夏渊斜了他一眼:“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不肯说而已。荆鸿,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挺狡猾的,不愧是蒙秦……”他留意到荆鸿微僵的神色,哽了一下,“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荆鸿哭笑不得:“殿下,贤内助不是这么用的。” 夏渊撇了撇嘴:“随便吧,我且看你要怎么揪他出来。” 到了训练场,荆鸿让顾天正暂停训练,叫了四名队员出来:“董安常、萧廉、胡非、卓然,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夏渊好整以暇地坐在上位,四人向他行了礼,他冷声道:“那天本王和荆辅学遇刺的时候,你们几个是最先赶到的,而且是当时朝阳宫的当值护卫,没错吧。” “是的,殿下。” “所以我们觉得,奸细就在你们之中。” 四人愕然:“奸细?” 夏渊道:“皇宫内院,若没有人接应掩护,岂是说闯就能闯进来的。这段时间荆辅学一直在养伤,此事就暂时搁置了,今天就是来做个了结的。” 董安常道:“殿下,属下绝无叛主之心!” “你们个个都这么说,个个都不能信。”夏渊摆摆手,“都听荆辅学的吧,他自有办法分辨出来,不会冤枉你们的。” 荆鸿说要在内室单独询问,夏渊便让顾天正陪着他审,自己在外面喝茶,对着另外三个待审的人大眼瞪小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大爷样。 最先进去的是董安常,他原以为荆鸿会对他的身世来历刨根问底,或者调查他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和巡逻记录,谁知荆鸿什么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