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将她的神色全部瞧在了眼里,暗暗叹息了声。 平时从严善的言语间,乔氏早听出了她那点小心思。涉及到江山大事,她断不会乱出主意。 只严善这份热切,只怕是要落空了。且不提其他,赵一郎跟个木头似的,读书上不成,下学时不爱写功课,总是爱去琢磨些布料花样。 赵一郎喜欢做女工活,气得严善背地里哭了好几场。 郑氏笑着将赵寰往主座上迎,干脆地道:“你不坐主座,我们都坐不住。” 赵寰不在乎这些,所有人都等着她,没再推辞坐了下去。 大家这才纷纷落座,周男儿与许春信赶紧张罗,吩咐厨房送酒菜上桌。 冬日北地严寒,菜蔬只有些萝卜菘菜。不过胜在羊肉鲜美,鞑靼羊,西北羊,红焖白切,酒蒸羊。 除此之外,还有各地来的美食。蜀地来的鸡做成黄金鸡,金饭,象眼枣泥馅包等等,琳琅满目。 与以前的筵席只讲排场,最后都饿着肚皮不同,大殿里香气扑鼻。 乔氏难得不吃素,夹了好几块羊肉吃,提起酒盅尝着葡萄酒。 从甘州送来的葡萄酒,紫中带红,不似以前酸涩,乔氏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两盅酒。 郑氏与赵寰在一起闲说家常,提到了赵瑚儿在韩州府的趣事:“她呀,真是嘴馋得很,让我一定要给她送些枣泥糕去。说她就喜欢燕京高家铺子做出来的,吃别家的总不对味。都这般大的人了,还如小时候一样馋。” 乔氏凑上去插话,问道:“十三娘比二十一娘大一岁,还年轻着呢。人又有出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谁见了都得赞一声。” 郑氏听到乔氏夸赵瑚儿,嘴里虽谦虚,面上却笑得合不拢嘴,道:“她就这点本事,比起赵统帅可差远了。” 乔氏道:“这人总不能尽跟别人比,谁能比得过二十一娘去?今晚这筵席,能吃到天南海北的酒菜,都得仰仗二十一娘。” 郑氏笑着说也是,看向赵寰,道:“这天下都没人能跟赵统帅比。” 赵寰中午的酒还没散,她端着酒杯小酌着,难得听她们说笑。见话题转到了自己头上,忙道:“你们别把我扯进去,来来来,吃酒吃酒。” 郑氏她们跟着举起了杯,低头吃了两口。乔氏放下酒杯,关心问道:“十三娘可有打算相看人家?” 郑氏顿了下,道:“她一直在外当差,我没过问她这些事。初嫁由爹娘,再嫁由自己。她嫁不嫁,我做不了她的主。” 乔氏道:“那向家人,应当还活着。南北两边对立,向家在南边,得夹着尾巴做人。就算有心续了这份姻缘,也断不敢吱声。” 向家是钦圣宪肃皇后的娘家,赵瑚儿的驸马向子房,赵璎珞驸马向子扆,两人是同族的堂兄。 严善这时插嘴道:“向氏一族那般多人,迄今没一人站出来提及此事。与北地有姻亲的多了去,别说向家,且说那临安大内宫中高坐的那位,与我们谁不是沾着血缘关系。向家极力撇清,倒是凉薄了。依照我看呐,向家如今也配不上十三娘她们,管得他们去呢,自己再婚配就是!” 郑氏一想也是,微叹一声没有作声。 乔氏道:“严娘子这句话说得对,以前的亲事就随了他去,就当是和离丧夫了。军营中,朝堂上那般多年轻后生,替她们再寻一门亲就是。我在庙里吃斋念佛,与妇人们在一起说闲话,哪家有好儿郎,最是清楚不过。以后我多替她们打听打听。” 赵寰抬了抬眉,道:“乔娘子,打听之前,还是要先问问十三娘她们的意见,别乱替她们做媒。” 郑氏想到赵璎珞的凶残,脸色微变,道:“赵统帅说得是,乔娘子就别去打听了,省得到时候你一番好心,反倒落得埋冤。至少十九娘就不愿意嫁人。” 乔氏瞪圆了眼睛,忧心忡忡道:“我听说好些小娘子,说要自己相看,看中了才嫁。还有那刚烈倔强的,直言不想嫁人生子。生儿育女乃是绵延生息,若是她们都不愿意嫁人生子,以后岂不是得绝了种,这可如何是好啊!” 赵寰淡淡道:“乔娘子,你得这样想,小娘子看不上的,那些儿郎肯定差劲。知道差劲还嫁给他生儿育女,就是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谁会这般傻?” 乔氏愣住,呐呐道:“那这般下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