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男人的原配产生了无可遏制的好奇。 她随即打听到蒋军国和苏夏熙会出现的场合,当然无法成为嘉宾一同被邀请进入,但想办法成为临时的清洁员进去,却并不复杂。 总之那一次,她站在旁边,很清楚地看见了蒋军国满脸笑容、小心翼翼地将苏夏熙搀扶出车子。 高挑明艳的美人甫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她的眼睛大大的、眼尾又斜飞,索性就在眼尾处画出长长如蝶翼的眼线。她的鼻梁高挺,并不用在鼻翼的两侧上打阴影突出,但颚骨又有些高,所以在脸颊上补上了橙红的粉,而嘴唇—— 那大概是苏夏熙这张脸上最叫人惊艳的地方了。 那张嘴唇和她的眼尾一样天生的微微翘起。她的目光只要往你脸上一斜,再配上那一张似笑非笑的菱唇,就是天生的镁光灯焦点。 大概没有男人能挡得住她的诱惑。 蒋军国那时候就像侍从捧着主人的钻石,诚惶诚恐地牵着苏夏熙的手走上红地毯。 他们从她的身边经过。 蒋军国大概发现了她,但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留给她。 而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到苏夏熙的目光扫过了自己。 她佝偻着脊椎,坍塌着肩膀,深深地、深深地低下自己的脑袋,面孔冲着地面。 她清楚地知道,苏夏熙扫过她的目光就跟扫过地上的尘埃那样平静无波。 那天之后,她继续跟着蒋军国,而这一幕就像恶梦一样缠绕了她十数年,甚至一直持续到苏夏熙死了、她成为名正言顺的蒋夫人之后好几年。 直到现在,她如同一个女王蜂那样掌握身边除了蒋军国之外的所有人,再回想这一幕的时候,所有的细节依旧清晰得就像早刻进了骨子里。 好像苏夏熙就是那一朵阴云,牢牢地遮在她命运的上空。 其实现在也不差。 前行的车子平稳到没有震动感,后座上的林美君慢条斯理地想。 她要苏夏熙看一看,二十一年前的她固然还没来得及彻底引导蒋军国和苏夏熙离婚,苏夏熙就死了;但二十一年后的她,却可以亲手让苏夏熙的儿子和蒋军国反目成仇。 她要看看,到了这个地步,蒋军国还怎么可能将股份割让给苏泽锦。 她更要苏夏熙看看,二十一年前,她斗不过的到底是哪一个女人。 这一辈子。 苏夏熙斗不过她,苏夏熙的爸爸斗不过她,苏夏熙的儿子,也斗不过她! 苏泽锦在这个下午五点半的时候给沈淮一打了个电话,问对方有没有想要吃饭的去处。在得出了否定的答案后,他收拾东西,直接驱车到了沈淮一的家里。 六点半的时候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苏泽锦刚一进门,视线就被摆在餐桌上的烛光晚餐吸引了。 看上去金灿灿的宫廷烛台摆在桌子的正中央,如豆的烛光在烛芯上微微跳动。上午他和沈淮一曾坐过的位置已经铺好了桌巾,白色的盘子、银色的餐具整整齐齐地压在上面。水果和沙拉摆在桌子的正中央,绿色的提子,红色的小西红柿,还有草莓和切了块的苹果,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这些绿色食品旁边,还有一瓶斜斜放在酒托上的红酒。 而围着白色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