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是个实在人,先时郑东泽对他实在够好,知道这事儿,他实在挺揪心的。 他虽然看邵华时不顺眼,但是,从没想过要去打过小报告儿什么的。在小鱼看来,那不过是私人恩怨,如果真的打小报告儿,多卑鄙。 可是,若是邵华时真的拿这么多的回扣,公司得亏多大一笔钱哪。 小鱼就有些纠结。 现在的小鱼,已经有了一些城府与耐心。他把自己的助理小金叫过来,说道,“小金,这几天你没事儿到下面设计部转转,看看秋装他们都用的哪家面料。” 助理么,端茶倒水的,来了客人帮着招呼。小金虽然一直在外面,因着李平与小鱼说话声音并不高,他没大听清俩人说话的内容。 不过,顶头上司让他去留意,他照办就是。 而且,这事儿,暂时小鱼都没跟余同说。待他拿到了可靠消息才跟余同商量,“要不要跟郑总监说一声啊?” “打小报告儿什么的,很卑鄙吧?”小鱼多正直的人啊,在他看来,打小报告啥的,都是特务干的活儿。叫他干,他很有心里障碍。 余同刚刚洗过澡,头发吹的略干,披了件睡袍,腰间松松的系着,露出漂亮的锁骨,扭头看一眼愁眉苦脸的小鱼,先给他打了预防针,“事情并不卑鄙,关键是你没有证据,你的证据不过是那小面料商的一句话而已。”不知何时起,俩人自动恢复了同床共枕的习惯,余同掀开一角被子上床,“哪怕东泽干预,邵华时完全可以说不知道,顶多不用原风的面料儿。对于邵华时不过是一点儿经济上的损失,而你呢,就跟他结下了大仇。他依旧在公司、依旧是设计部总监,你呢,日后还要跟他合作。一旦结仇,你俩最终必定要有一个离开公司的。”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余同道,“你没有足够的把握直接把邵华时赶出公司,就不要轻动。” “我就是觉着很对不起郑总监。”小鱼摸了摸膝盖上放的书,扭头看向余同,眼睛里全是矛盾,“这还是郑总监送我看的呢。” 余同微微一笑,“小鱼,现代人很喜欢说的一句话是,职场如战场。东泽与洪岩年纪轻轻,成就不凡,他们能有这么大一家规模的公司,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你担心,无非是因为先前东泽对你不错而已。我早说过,工作与私交要分得清楚一些,不然,你会吃亏的。” 小鱼闷闷道,“我不说就是了。” 余同眼中闪过一抹深色,摸了摸小鱼的头,意味深长道,“不管你说还是不说,只要东泽或是大老板干预设计部面料商的事,纵使你没打小报告儿,邵华时也得把账记到你头上。” “这件事最终还是会落在你头上。” 这句话,小鱼并不是很明白,余同并未过多解释。只是在第二日上班时与郑东泽提了一句,“小鱼为这个很纠结呢。” 郑东泽看一眼八风不动的余同,再对比一下可爱认真的小鱼,感叹道,“你这样一说,我觉着实在对不住小鱼。”小鱼是个很知感恩与长情的人,这样的人,已经很少见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