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舔着嘴唇,双眼中透露着急不可耐,他率领上万辽东军,早已埋伏妥当,只待武安民将公孙瓒赶到他们画好的陷阱之中。辽东军都是习惯在密林与复杂地形中作战的战士,此时四散藏好,居然不发出一点声响,远远看去仿佛一个人都无一般。 面前宽敞的大道看起来与平时一般无二,可只有他们知道其中早以埋藏好了他们布下的致命陷阱,只待公孙瓒带人踏入。 武安民终于追上了公孙瓒,阵阵马蹄声早已传入他耳内,但武安民并不着急,他深知自己听得到,公孙瓒也听得到,反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吊着公孙瓒,给他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跑也不是,留下转身迎战也不是,武安民知道这样的时间越长,他的白马义从战斗力便会越低,相反己方将士心中的火气与战意则会在此消彼长中不住攀升。武安民叫来托雷道:“距离公孙康的埋伏地还有多远?” 托雷左右看看,指着地图道:“公孙瓒应在我们前面不足二里处,若保持现在的速度,半个时辰之内将会踏入公孙康的埋伏网。” 武安民嘴角漏出嗜血的笑容道:“那咱们便加加速度,为公孙瓒的灭亡敲起第一声丧钟罢。” 张仲坚早已急不可耐,闻言哈哈一笑,将手中长刀举起,大喝道:“二郎们,冲啊。” 近两万人更是早已战意上涌,此时见不必再小心翼翼跟着,尽皆鼓起肚子,嗷嗷大叫,将震天般的喊杀声传了出去。 身前相隔不远的公孙瓒与公孙康据是心头一颤,暗道来了!只是心情截然不同,公孙康是兴奋与期待。公孙瓒则是恐惧,但恐惧中居然还夹杂了一点解脱。 公孙瓒不知武安民深浅,加上敌我双方士气此消彼长,如何还敢转身迎敌,也下令加速,定要先离开密林,才有机会活着赶到广阳去。 就在公孙瓒胆战心惊,一心逃窜的时候。面前原本平静如常,毫无异像的道路突然变得杀机重重,无数道绊马索从地面弹出,搭配着无数绑在树上带有尖头的木桩从天而降,两侧原本连个人影也看不到的密林中突然浮现出数不清楚的人影,而根本不待公孙瓒做出反应看清楚来人是谁,漫天的箭雨便已不住洒下,尚未有照面,公孙瓒便已损失惨重! 公孙康更是大喝一声:“公孙瓒,可认得你爷爷我嘛?”哈哈大笑着便率众而出,挡住公孙瓒唯一的出路。 武安民听闻前面喊杀声起,更是加紧马镫,全队人都不禁加快了速度,半里的距离转眼即到,武安民再次如砍瓜切菜般,直插入公孙瓒大军之中,这蓄势待发,战意达到最高端的士兵们带来的破坏远比实际的还大,憋了一夜的他们宛如十年没见过女人的花丛老手进了青楼一般,面目狰狞嗷嗷大叫的他们吓的公孙瓒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与心情,若说昨晚公孙瓒还可有条不絮的缓步撤退,现在则彻底成了丧假之犬,再不敢一战,除了逃跑心中再无其他的想法。 这场原本人数相差并不多势均力敌的一战,却从一开始便已注定了结局,公孙瓒除了开始的抵抗之后,再无一点精锐样子,人人想着逃生保命,随公孙瓒杀破公孙康包围的,只剩下不足三千人,剩余的要么战死,要么投降,要么早早知机逃了。 惶恐的公孙瓒一步不敢停留,绝望的朝广阳奔逃。 武安民也不再追,还拦住意犹未尽的公孙康道:“公孙兄不必追了,还有其他人可为公孙瓒送上最后一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