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短暂的时间之内,武安民想起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于是并没有选择藏匿起来,而是依旧这么老神在在的坐在桌上。 “吱扭” 房间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带着两个男女调笑的声音传了进来。 只是屋内并为开窗,漆黑一片中这两个早已喝多的人自然是还没发现武安民的存在,又是一阵热烈的亲嘴声响起后,那两人居然是就这么朝着床上去了。 武安民正大叫不妙,若这两人真的不来开灯,那岂不是自己要听上一整晚的活春宫? “大侠,你先去开灯嘛,人家梳洗一下再来陪你好么?” 一阵剧烈的亲热与喘息声紧接着传了过来,接着那个男声道:“你这个小妖精不放手,让我怎么去开灯呢?去吧,给我洗的白白净净了,大爷再来把你办的舒舒服服的。” 说话之中,这男人总算是摸着黑,朝武安民所坐的桌子走来,想要先点亮油灯。 当光芒终于亮起,照亮了整个屋子后,那男人第一时间发现了武安民,惊叫一声道:“什么人!” 武安民却是不紧不慢,随手抬起一掌,掌风隔着十余丈正劈在床上刚坐起的一名娇艳女子身上,她哼也不哼一声,便仰面躺倒在床上。 武安民这才缓缓道:“陈不凡,不认得我了么?” 来人居然正是那胆小够义气的河内四煞陈不凡! 武安民的样貌已经是经过了不小的改变,陈不凡第一时间混着酒气与震惊,并没认出他来,此刻听到武安民毫不掩饰的声音,立刻道:“恩公!” 这次轮到武安民有些吃惊道:“我毁了你的生意,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反倒成了你的恩公了。” 陈不凡拜倒在地道:“我当日螳臂当车,妄图杀害恩公。恩公却不但毫不追究,还没在外到处宣扬我的丑事。甚至我回到河内之后,不知从何处起的谣言,宣称我是唯一能与您战的不分上下有来有回的人,也是唯一从你手下生还之人。更有夸张的,说我还在你之上,当日只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意,没有追击而已。” 武安民略微一愣,立刻猜到必然是朱骥找人传出的消息,若这陈不凡被敌人当作是追杀他武安民的最后武器..... 陈不凡继续道:“所以我刚回来时,也算是受尽白眼,都以为我是个逃兵,可没几日后,贾充的人便又来巴结与我。送钱送物,没有半点怠慢。” 武安民微微一笑,朱骥对于情报和舆论导向的把握,确实是又稳又准。 “陈兄看来过的很是不错,你这等义气深厚,重情重义的人,确实是值得这样的生活。” 陈不凡老脸一红道:“这些事.....就不要提了吧。总之是恩公当日不杀,日后不传,才有陈某今日风光。今日恩公来此,想来是有事需要陈某来做,尽管放心吩咐下来就是,河内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我说话的空间的。且若恩公不弃,我陈不凡愿自今日起投入恩公麾下,绝无二心,唯你马首是瞻。”M.LZ1915.COm